“沒錯。”青年兇險的吊起眼睛,“誰讓我是他的門生呢。哪有不想著超過先生的門徒!”
這恰是伊莉雅菲爾必然要從二姐要到菜月昴的原因,永恆昂揚的鬥志與號稱最強的不死性,以及由柳震柳震親身鑄造的手藝,這恰是名為菜月昂所具有的特質。持有菜月昴就同等於持有一張始終不會被消磨鬥志的獵犬,沒有人可以讓這頭惡犬垂頭,就猶如沒有人可以讓罪過完全革除一樣。
他是一頭徹頭徹尾的惡犬,握緊惡犬的韁繩,亦大約被惡犬反咬一口,可以完全掌控這頭惡犬的,也僅有伊莉雅斯菲爾一神而已。伊莉雅斯菲爾寫意的笑了。
“啊咧啊咧,既然問完話,就準備轉移吧。”女孩仰面看著天際藍色的光幕,“如果這東西發火了的話,這個星河都會被蒸發的吧。在此以前,或是先逃為妙。”
“你這話是什麼用途?”女孩的話終於讓處在狀態外的黛拓武坐不住了。
“字面用途哦,這玩意名叫西納普斯,是超高位使徒伊卡洛斯的座駕,我不曉得伊卡洛斯為什麼要發瘋將這玩意開出來,可既然他將這玩意開出來了,就說明他要開始暴跳如雷了。伊卡洛斯是在全部使徒當中最善於戰鬥的一位,個別機能的確不雋拔,但如果是戰鬥的話……無人能比。”
“伊卡洛斯?”黛拓武的語氣帶有疑難的尾音,他曉得這單方面,但……卻與他所認識的人又不同。
“這大約是私怨,你也是哪家上神的使徒吧?趁著伊卡洛斯還沒有不計結果的發瘋,先逃再說。”女孩說。
“……那這個世界如何辦?”
“你居然還在思量這個世界的問題?”女孩不會思議的說:“你現在自己都難保了哎?你成為使徒才多久?這麼快就學會作死了?看清楚自己比較好哦,上頭所發生的戰鬥光是餘波就足夠令你殞命的了,你就算去了也是送死的。好好的在世欠好嗎?”
“就算你這麼說……這裡便是我的世界啊。”
這裡便是黛拓武所生計的世界啊,一群不知名的存在霸佔了這裡,將天地翻轉,並將他捲入此中。他從一開始就不會能置身事外,他所以和議做夏娜的使徒的確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追逐柳震的腳步,可也未嘗沒有和議夏娜意志的原因。
世界的罪過如此之多,的確想要完全肅清的話是不會能的吧?
可就算如此,就要摒棄肅清罪過嗎?
正因為我們是手握巨大氣力的人,才更是要謹慎有序的用自己的氣力。如果連身為審訊者的代表都出錯到對罪過置若罔聞,那又有誰來制裁罪過呢?
黛拓武沒好似夏娜這般印象深入又填塞大義的理念,他的心思很容易……他不會回收罪過在面前發生又無能為力的自己。
“如果說你們想要走的話也是當然的吧,這裡並非是你們所存在的地方,既沒有拘束也沒有留念,可我不同……這裡便是我的世界我的家,我不會逃。於是……哪怕僅僅是可憐,請幫助我,至少讓我上到西納普斯的上頭去。”
黛拓武雙足並立,深深鞠躬。
要說黛拓武沒有驕傲是假的,他是柳震的門徒,也是浩繁超高位使徒所輔導的人。他以區區十幾歲的年紀便成為劍聖,其能力乃至讓全能神夏娜都不由得丟擲橄欖枝。
黛拓武是驕傲的,但這個驕傲並不等於狂妄。
他清楚的曉得,光憑藉自己是不會能去得了巨大物體的表層,乃至他曉得,哪怕他去了也是無用。可就算如此……他也必然要去。
這大約是魯莽吧?可就算這是魯莽,他也喜悅為這個魯莽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便是:殞命。
黛拓武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冒出大量的盜汗,額頭上也不斷冒汗。這是驚怖,他對自己的舉動與語言感應驚怖,他的心在顫抖,他明白的曉得他這便是在送死!可就算如此,他也要去,因為這裡便是他的世界他的家,這個家被傾覆了,他要找回他的家……他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追想家的路上!
一隻手撫上了他的頭。
“昴?”女孩疑惑作聲。
可摸著黛拓武頭的昴沒有理會女孩的聲音,他的表情出乎預料的變得溫柔起來。他兇險的眼中表現的也不再是兇厲的氣息,而是回首的顏色。
“人類的讚歌,便是勇氣的讚歌。你很棒哦小身邊的人,告訴我你的名字。”
“黛拓武。”
“黛拓武……是嗎。老實說,如果方才你的心思當中有半點想要利用我們的念頭,你現在就已經被我斬殺了吧?可你沒有,你是真的如此想的。我方才還以為你是哪裡裝嫩的老頭目,可想不到你真的是天真的小身邊的人呢……真沒設施呢,我從小就會經常被小身邊的人纏上呢,沒設施,幫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