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拓武睜大眼睛,因為竹刀斷裂的印記完全就不是因為打擊而崩碎,而是猶如被某種名刀所斬擊般化作兩斷,斷面雖然有所瑕疵,可重點不在這裡……他不應該可以做出如此斬擊才對。
說究竟藍色武士刀也只是他的設想,如何大約是呢?他的手中拿著的的確是竹刀,竹刀與竹刀相互交錯就算崩潰也不會能導致如此創痕。
柳震的眼睛的亮光消失了,從新化為恍隱約惚的半眯眼。
“真是的。”柳震嘟嘟囔囔的說,“有種面臨斬魄刀的錯覺。如果光論劍的能力,果然你在我門徒之上呢。”
黛拓武的內心深深震動……我做到了?我讓柳震……承認了?
過於不著實的感覺令他幾乎墮入茫然,可另一把斷裂的聲音卻讓他回神。被他緊緊抓住的竹刀,也斷裂了……斷面不出所料是好像鏡子般的暗語。比起他所導致的暗語,這才是巨匠級刀術吧。
黛拓武心想,謝謝你,蒼藍之刃。而後,往後也請多多指教。
……
這不是錯覺呢?黛拓武總感覺,他的確聽到了蒼藍之刃的輕笑聲。
“劍道比賽?”柳震問。
在練習完後,黛拓武一時間居然還起不來。他滿身的精力好像都被花消光了,在用出那招無名突刺以後他乃至連起立都做不到。看到他這幅樣子,雖然柳震喜悅幫助他,可男子的自尊卻令他拒絕了柳震的幫助,表示歇息一下就好。
柳震閒著無聊,也坐在黛拓武旁邊等黛拓武的膂力恢復。
“是的,我想去參加小學劍道比賽。”
本來黛拓武以為柳震會對這種充斥著虛無的名譽嗤之以鼻,卻想不到聽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好啊。我會為你加油的。”
柳震清新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黛拓武乃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柳震顯得如此的無慾無求,作為他的門生天然要跟從柳震的措施,也顯得對光彩看的很淡才對。可這時柳震的話中卻半點沒有看不起小學劍道冠軍的用途,倒不如說,他在策動黛拓武。
“為什麼?”黛拓武忍不住問了出來。
“什麼?”
“為什麼要和議這件事?我曉得如果您切身上臺的話,獲取冠軍垂手可得吧。光彩如此觸手可及可您卻沒有半點去的用途,反而讓我去,這是為什麼?”
這便是黛拓武的疑難,關於柳震來說劍道什麼呢?到了現在黛拓武也可以感覺到柳震的壯大,可這個壯大卻並非‘劍道’,而是‘武道’。柳震沒有對劍道平臺的尊重,他關於劍道的認知還停頓在武器是動作的延伸這一階段,他沒有將‘劍’視為同伴的憬悟。
而這個憬悟,黛拓武也是在方才蒼藍之刃發現在他身後才有所領悟。在某種水平上,劍道的地步乃至連黛拓武都比柳震高。
柳震看了黛拓武一眼,那含糊的眼睛充斥著迷茫。
“為什麼‘扣問我’?”
“哈?”這出乎預料的反問令黛拓武楞住了。
雖然口裡沒有明說,可在內心黛拓武早已將柳震當做了先生。門徒要去參賽,作為先生當然有資歷拒絕或支援。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黛拓武也是如此認為,於是他也便是如此問了。
柳震好像覺察了黛拓武的心思,他聳了聳肩,與黛拓武一起躺倒在道場的地板上。
“我說啊,你操練劍道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