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夏世冒出盜汗,“我不記得我做過什麼事情,但為什麼這群見習起始者看我的眼神就好似狂熱的追星族看著敬慕的明星,就差沒衝上來要署名了。”
“這是你應得的。”鹿目園溫柔的說,“你贏得了比賽的成功,同時也贏得了咱們的尊重。千壽夏世,大約你已經聽惠惠說過了,你本應是死人,可柳震卻新生了你。從某種水平上來說,你與這個世界已經毫無關係,接下來的路要如何走,全看你自己。”
“……回到公司,然後等新的同伴到來,我有其餘的出路嗎?”
夏世苦笑,這是起始者的命運。所以起始者可以以被謾罵的孩子的身份在大街上舉頭挺胸的走,便是因為公司的呵護,落空了公司,被謾罵的孩子乃至連上街都不容許,這個世道便是如此。夏世對此早有憬悟,並已經做好了歡迎來日的準備。
可鹿目園卻容易的否認了夏世的定性思維。
“不,你有一個選定。”
“什麼?”
“跟從柳震……見識神戰。”
夏世驚訝的瞪大眼睛,望向柳震。
柳震理所該當的說,“我可以罩著你。”
夏世的心臟跳動的速率枉然上漲,好像加快的馬達。他扶著臉,臉上好像升起了紅雲。整張臉都被紅色所侵染,猶如發燒。“真是的,老是說這些讓人誤解的話。”夏世小聲嘟囔著,沒敢讓柳震聽到。
柳震伸出一隻手,放在夏世的面前。
“謝謝你,是你讓我認識到了戰友,是你讓我體味到了信仰,也是你讓我感應了並肩作戰的康樂。我還記得咱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話,你的話好像當頭喝棒般令我驚醒,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恐怕還在沉醉在自我無敵的幻象當中不會自拔吧。我是個容易自滿忘形的女人,可以的話,能做我的韁繩嗎?”
鹿目園識趣的退後一步,圍觀的蘿莉們愉快的瞪大眼睛,不知是誰在喊著“應允他!應允他!”結果這聲音覆蓋了天地,好像全部的選定都指向了一個選項,夏世別無選定。
夏世的眼眶發紅。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世界的善意。
起始者過的太辛苦了,如蓮太郎那般對待延珠僅僅是小批,幾乎全部起始者都被同伴視為道具,哪怕是夏世也是如此。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在起始者當中過的已經算好的了。而與大無數被謾罵孩子當中,他的生活足以稱得上是美滿。
但那真的是美滿嗎?
被人渣所安排,去殺人、去冒死、拿著槍械與原腸動物死鬥。
夏世很伶俐,正因為他很伶俐,於是他能力正確的認識凡間的平衡。如此的他絕對算不上美滿!可如果將他的生活空氣放到了整個世界的起始者、被謾罵孩子當中,那他就算得上美滿!這個對比他早已回收並做好了平生都會為此迷戀的準備……可現在,新的選項發現在了他的眼前。
好像糖果屋發現在了孩子們的眼前。
“我……”
他哽咽著,再次深呼吸。
“我……”
可這只是加快了他的激動情緒。他本來應該是冷靜到冷酷的起始者,可現在飲泣的仿若孩子。
“我……”
他張開了嘴,可卻無法說話。
柳震一把將他抱在懷中,像是母親安慰孩子。
“想哭的話,就哭吧。”
這一句話引爆了夏世的全部情緒。
不安、慘重、按捺的命運壓抑著他的本性,他也僅僅是十歲啊。他高聲飲泣,趴在柳震的懷中好像滿身的骨頭已經抽離,疲乏的猶如一樣的小男孩……如果不算他體內的基因,他的確是孩子。可他卻領有這個基因,因而他便不一樣了,他被命運鄙棄了,他成為了……起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