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鬼?”柳震呆住了。
針線盒當中連針線都沒有,空空如也。
夏世大呼:“裁判,這也容許嗎?!”
鹿目園不動聲色的說:“從一開始就沒有劃定主理方來準備針與線,是準備不充裕的一方有問題哦。”
夏世已經對這偏架拉的如此足完全無語,他擔憂看向柳震。可柳震卻沒有發怒,他冷靜的拿起準備好的布料……誰想到布料居然散開,像是被人用鉸剪狠心的剪斷,悽切的好像只能看到一片黑暗的阿爾薩斯。
“連布料都有問題嗎?!”夏世斥責。
“是準備方沒有準備好的錯哦。”鹿目園含笑。
好黑,黑的好像遊俠將軍希爾瓦娜斯新生後化作的黑暗遊俠希爾瓦娜斯。
柳震放手布料,布料上不知被侵入了什麼液體,黏黏糊糊已經完全報廢。說是刺繡可既然連根基的製品都不給,又怎麼樣刺怎麼樣繡?惠惠緩緩吐息,心中歌頌自己的機智。
誰想到柳震居然想都不想撕下自己的袖子。
“什麼……?!”
他不必針與線,用著雙手一根根的將袖口的線抽了出來。細緻的好像用顯微鏡旁觀一樣。柳震的手的確精巧玲瓏,可這也要與什麼比!線的細緻水平遠遠高於手指,韌性也是一樣。這是一個極具搦戰性的一幕,柳震僅有自己的手與袖子就生產了刺繡所需要的線。
可。
“太枯燥了!”
的確枯燥。他的對手六花所準備的布料與線都是富厚多彩,可以容易的刺繡出鮮豔醒目的製品。可僅僅僅有一種顏色的線又有什麼用呢?
柳震坐在椅子上脫下一隻長筒襪,展開襪子拔出斬魄刀,細細的割出刺繡所必需的底布。
如此,線與布料就全了。
這糊弄的方法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鹿目園的嘴幾次張合,愣是說不出話來。
事理還擺在那邊。
柳震的線只是紅色,作為底布的絲襪也是白色。只是枯燥的雙色,如何與六花比擬呢?
“出、出乎預料,,最終成功或是咱們的!”惠惠刀切斧砍。
“不要輸啊紅衣大人!”夏世不由得喊了出來。
這是極其晦氣的主場。
身為裁判的鹿目園切開便是黑的,拉偏架不講事理。而身為對手的六花卻又是刺繡的能手,哪怕佔據絕對上風卻沒有半點馬虎。六花已經將他中二時期的縫紉水平完全發揚,這是一場決意世界歸屬的最強佳力比拼。整個世界的壓力都在六花身上,他不會能會馬虎!
柳震面無表情的開始拆線,而六花則是翻轉針頭,看向底布。
他選定的是白色的底布,與柳震的長筒絲襪底色相同。
這一場世界佳力之戰,在這一刻六花已經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