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營?霍將軍好大的口氣!”秦慶之不服氣了,“我看對方軍營佈置有度,拒馬密集,營前有溝,箭塔林立,乃是精銳之相。”
霍去病不以為然,“這便是我方才說的外緊。秦將軍只看到了對方的外緊,卻沒有看到內松。匈奴大營的結構佈局確實有度,但是秦將軍若仔細觀之便會發現,匈奴大軍過分依仗這些工事,而忽略了士卒的約束。一旦戰事突發,若是有一支精銳之師衝破了營門,則匈奴防線瞬間崩潰——因為軍營中的匈奴大軍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即便如此......”
“好了,別爭了!”秦城打住秦慶之,笑道:“我知道你是覺得此番出征去病搶了你的風頭,心中有所不服。不過不服歸不服,不服需要在戰場上用戰績找回來,而不是一味跟人家對著幹——而且明知對方是對的還跟人家唱反調,不是自尋死路麼?”
秦慶之被秦城說中了心事,鬧得臉紅不已,羞愧道:“大將軍教訓的是!”
霍去病則臉色淡然。
“大將軍準備如何應對?”西科茶夫見秦城等人不說話了,便急切的問道。
秦城笑而不語,然後問西科茶夫道:“你會殺人嗎?”
“會啊!”西科茶夫肯定的點頭。
“那你想殺匈奴人嗎?”秦城又問。
“匈奴人陳兵我樓蘭王城,我做夢都想殺盡這些匈奴人!”西科茶夫非常肯定。
“那好,本將今日便成全你。”秦城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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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進攻扦泥城外的匈奴大軍?”竇非聽了秦城的通知後,表現的有些驚訝。
“怎麼,不可?”秦城問道。
“你這是想拉樓蘭國下水啊!”竇非拉著秦城走到一邊低聲感嘆道。
“有何不可?”秦城的笑容很是陰險,“要是五千匈奴大軍在樓蘭王城之外被擊敗,伊稚斜必定遷怒於樓蘭國,如此樓蘭國便只能倒向大漢了。”
“但是你想過沒有,這樣可能會招致伊稚斜的瘋狂報復?”竇非的神色很複雜,“要是伊稚斜大軍殺到這裡來,到時候我等就要成為樓蘭的陪葬品了。你是真的想清楚了還是另有打算?”
秦城搖搖頭,“我只知道,這樣絕佳的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便沒有了。若是此番不趁機讓樓蘭和匈奴徹底交惡,僅憑我們這點人實在難改變什麼,而大漢畢竟離樓蘭遠了些,河西屯軍並不多,很難讓樓蘭有安全感並且倒向我們。”
“你這個瘋子!”竇非罵了一句,旋即又道:“大不了就是幾百具屍體,既然你主意已定,那便如你所願好了!”
“早說不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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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打五千,這個還是很有難度的,即便是對方軍營防備不甚嚴密,這個風險也太大。”爭對秦城提出的軍事行動,柳木和伊雪兒都是如此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