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自然不知道秦城說的乃是後世才出現的一種男人職業,納悶道:“別的活計?”
“嗯。”秦城點點頭,面容嚴肅,“一種要求很特殊,也很累,有時候會很爽,有時候會痛不欲生的活計,不過只要你夠強,要賺錢還是很容易的。”
“噢……”衛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副明白了一點又沒有完全明白的樣子,半響才問道:“這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活計?”
秦城高深莫測的笑了笑,笑容促狹,拖長了聲音道:“佛雲不可說不可說,哈哈!”
“……”衛青一頭黑線,暗道這廝今日怎的如此雲無論次?莫不是精神錯亂了?
“好了衛兄,我等可以走了,再看下去也是索然無味。”秦城笑道。
“嗯。”衛青點點頭,“早就聽說你刀法不凡,想來如此劍法也是入不了你法眼,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說罷,兩人就要轉身離開。
青衫漢子舞得正起勁,聽了眾人的喝彩更是得意,隱隱有種飄飄然的感覺,突然聽到衛青和秦城的談話,神色一窘,不善的眼光就向秦城和衛青看來。
也算是他眼尖,眼神也好使,這順著聲音看過去,便看到了拔開人群要離去的秦城和衛青。
“二位且慢!”青衫漢子一聲大喝,舞劍的動作一下子停下來,順勢掠出幾步,就靠近了秦城和衛青。
漢子這個動作突如其來的動作將周圍的人嚇了一跳,雖然漢子手中的是木劍不是鐵劍也不是青銅劍(非官府中人要是在大街上耍鐵劍的話,直接就等著蹲大獄吧),但是見過了這漢子“高超”劍法的眾位觀眾,還是用一副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秦城和衛青聽到這聲大喝,便知方才二人的談話給人家聽見了,這會兒也只得停下來,向青衫漢子道:“兄臺有何見教?”
青衫漢子收了劍,不悅的打量著秦城和衛青,兩眼一瞪,語氣不滿道:“方才是二位說在下劍法不堪?”
秦城和衛青微微一笑,秦城向青衫漢子拱手道:“非是說閣下劍法不堪,閣下氣度不凡,劍法也是舞得虎虎生風,氣吞八荒,十分耀眼,一般人看了自然免不了拍手叫好。如此劍法,怎會是不堪呢?”
“那是!”青衫漢子咋一聽秦城的話,還以為秦城是在誇讚自己,當下就得意了幾分,頭一仰,神情倨傲道。說罷,卻發現秦城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叫人不舒服,一時卻也說不出是哪兒不對。
“這位兄臺,我等就不打擾你幹活了,你繼續,我等告辭!”秦城抱了抱拳,說完便要走,又好像想起什麼,掏出一些銀錢,遞給青衫漢子,笑道:“兄臺劍舞得如此精彩,這些權當是我等捧場了!告辭。”
“慢著!”秦城剛轉身,青衫漢子猛地又是一聲大喝,聲音洪亮,顯得中氣十足,只是秦城與他離得近,他這一聲大喝,秦城的兩隻耳朵立馬遭了殃,被震得一陣發麻。
“兄臺,你是說我的劍法中看不中用?只能忽悠一般人,卻入不了行家裡手的眼?”青衫漢子總算是反應過來。
“呵呵!兄臺說笑了!”秦城轉過身,略顯尷尬的笑道,隨即換上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用鄭重的不能再鄭重的語氣道:“兄臺的劍法驚才絕絕,十分了得,大有力拔山河氣蓋世的氣勢,不論是一般人還是行家裡手看了,都要為之絕倒,我等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若不是我等有家室在身,幾乎就要忍不住拜入兄臺門下,此生奉兄臺為師,一心修劍!”
秦城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一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模樣,彷彿是在陳述一個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事實。一旁的衛青聽了,心裡直冒冷汗,暗道這廝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真是不怕雷劈啊!
青衫漢子被秦城這麼一說,臉一紅,竟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來,正想謙虛幾句,說上一番類似於練劍這東西是需要天賦滴,不是人人都可以練滴,你想練還不定能不能練成呢。正要開口,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憋屈了半天,終於在秦城的話裡找出一絲嘲笑的味道,當下惱羞成怒,長劍長地上一插,立馬開罵:
“小斯!你今天純粹是來找茬的是吧?你以為天子腳下我就不敢治你?你以為在天下腳下我就不敢揍你?你以為我青衫劍客就是好欺負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本來他這個插劍的動作是想為自己增加幾分氣勢,沒想方才一激動,忘了手中這會兒握的乃是木劍,這會兒用力往青石板街面上這麼一插,只聽見“咔嚓”一聲,木劍應聲而斷,在地上蹦躂了一下,歪歪斜斜倒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