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秦約都過了二十了。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裡突然竄進一個人影來,剛進屋便喊了一聲:“酒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一個漢子抱著幾壺酒急匆匆跑進來,那人手中抱著兩個酒壺,腋下夾著一個,下巴下還抵著一個,走路來酒壺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讓人不免替他擔心。
秦約看見來人,臉沒來由的紅了一些,本想低下頭去,不過又擔心那人抱著的酒壺真掉下來,忍不住擔心的看過去,一時顯得很是侷促。
“你怎麼才來,買個酒要去這麼久,還是你不記得門了?”
秦城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罵道。
在秦約面前像整孫子一樣整樂毅,這是秦城的樂趣
來人除了樂毅還有誰?
滿頭大汗的樂毅把酒壺放在一邊,這才得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先是迅速看了秦約一眼,然後才苦著臉對秦城道:“這不是過年麼,酒坊都關了門,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好說歹說半天人家才肯把酒賣給我……”
秦城又擠兌了樂毅一陣,知道秦約實在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示意後,秦城才放過樂毅,讓他在房中坐了。
這個時候,飯菜便開始上了來。
不及眾人開席,院子外響起一陣馬蹄聲,接著便是一陣透露著奸猾的大笑傳來。
“哈哈哈哈……秦大郎,樂三郎,南宮二郎來也!”
“南宮二郎?”秦城和樂毅相視一眼,不由得一起搖頭苦笑,聽聲音二人自然知道是跑去賺匈奴人銀錢的南宮商來了,只是不知道這秦大郎樂三郎南宮二郎的稱呼是何時得來。
“他竟然說他是二郎,讓我做了老末?”樂毅怒道,顯然對南宮商的長幼排序很不滿。
這本就是啼笑皆非的稱謂,樂毅卻偏偏和南宮商較上了勁,可見二人這爭鋒相對的性子一時半會兒確實是改不了了。
眾人起身,秦城和樂毅向院子裡迎去,就見院子裡一個身穿錦衣的精瘦年輕人正大步向正廳走來,秦城和樂毅看到南宮商如今人模狗樣的穿著,不由得又是感概又是想笑。
不得不說,如今這番錦衣衣著的南宮商,不再是半年前那個一眼看過去便窮酸酸的學徒樣可比了。
彼時還沒有商人不能穿錦衣的規定。
“你們倆個臭小子,吃年夜飯都不叫上我,眼裡還有我南宮商嗎?樂三郎,你眼中還有你南宮二哥嗎?”南宮商大著嗓門誇張道,“還好我今日已經來了一躺,知曉你們出征未回,便在這留了人等著,要不是我留的人回去稟報,你們是不是就準備吃獨食了?樂三郎,你說,你安的什麼心?”
樂毅陰沉著臉,咬牙切齒道:“南宮小斯,不要叫我樂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