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秦慶之抱拳道。
“好,今日便先到這裡,大家各自散去吧,李隊正也要回將軍身邊才是。”秦城道。
“好,如此我等便告辭了!”李虎跟秦城高了別,便和柳木回了郡守府,當然,由於秦城執法隊人數不多,手上可用人手不夠,李廣親兵衛隊便留了些人下來,替秦城監視著軍營各處。
秦慶之出了軍帳,並沒有直接回營房,而是去了關押張士友等人的地方,對看守的軍士好生吩咐了一通。
深秋已過,北方的夜便顯得格外陰冷,天空中的黑雲遮擋住了月光,大地顯得分外黑暗。秦城將今日發生的事一一在腦海中推敲了數遍,又看了一陣兵書,這才遲遲睡去。
凌晨,秦城入睡沒多大會兒,便被守衛叫醒,說是秦慶之有要是稟報。一問時間,得知丑時還未過,秦城忽然心中一驚,連忙把秦慶之叫了進來。
秦慶之進帳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身上還有血跡,一進帳便半跪下,懊惱道:“將軍,屬下無能,張士友等人被殺了!”
“什麼?”秦城一驚而起,再沒有半點兒睡意,衝過去一把抓住秦慶之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雙眼通紅,本想問個明白,卻突然一把將他丟開,自顧自衝出了營房,向關押張士友等人的地方奔去。
張士友等人關係重大,卻在這個關頭死於非命,秦城自知麻煩大了,心中如何能好受。
秦慶之跟在秦城身後,一臉懊惱與自責。
到了那幾個軍帳,看見眼前情景,秦城心中總算好受了些。眼前並沒有任何混亂,若不是秦城已經知曉張士友等人已經被殺,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個端倪。
秦城深吸了一口氣,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走到第一間營房前,示意麵前軍士開啟房門。
進了房門,秦城便看見張士友躺在血泊中,鮮血自他的喉嚨流出,溼了一大片。
這張士友,是被一刀劃了脖子,當場死亡。
秦城蹲在張士友身邊,檢視了一番傷口,站起身,出了這間營房,便又走向第二間營房。
“屬下前番離了將軍大帳,便來此處吩咐了軍士,嚴加看守,不能讓他等有自殺的機會,但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等竟然被人所殺。”秦慶之跟在秦城身邊,邊走邊說道,“先前,屬下出來小解,一時興起,便想來這邊看看,不曾想剛到這邊,就見軍士胡亂倒在地上,屬下當時便知壞事了,卻不曾想那賊人還未離去,屬下一抬頭,便見他從一間營房中閃出,要進另一間營房,屬下也不敢驚動他人,恐造成不好的影響,更是不敢遲疑,當下便抽刀衝了上去,奈何還是晚了一步,房中的衛大雷已經被殺。屬下與那廝廝打在一起,奈何對方本事高強,屬下不是對手,被他打傷不說,還被他逃了去。”
“好在這些軍士都只是被打暈了過去,並沒有被傷及性命,想來那賊人也是擔心鬧出動靜後脫不開身。”
秦城一邊檢視,一邊聽秦慶之的稟告,完了之後便道:“此事怪不得你,就是本講也未曾想到會有人來將他們殺了,臨危之時,你處理的也很好,沒有讓這事兒鬧大。現在可有外人知曉這件事?”
“沒有,當時那賊人打傷我之後,便有執法隊兄弟的巡邏隊趕了過來,我便讓他們將暈倒的弟兄安置了,並且封鎖了這裡,就去向將軍稟報。”秦慶之忍著傷痛道。
“好,此事你非但無過,反而有功,本講先給你記下。”秦城道,“傷得怎麼樣?”
“一點皮外傷,不礙事,可恨跑了那賊人!”秦慶之憤憤道。
兩人說著話,到了最後一間營房,這間營房關押的乃是衛大雷。
衛大雷此刻也是倒在血泊中,也是被一刀斷喉。這四個鬧事的軍士,被殺時都是一刀封喉,可見來人本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