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麗坐電梯急急來到c層,二話不說就往指揮艙跑。一個工作人員揚手想要喝止她時,她便不加思索拍了拍手上的提包,一本正經對他說道:“船長要的資料,緊急資料,半刻不得延誤!”工作人員聳聳肩,沒再製止她。她於是暗暗一笑,撒開腳丫子又繼續往前跑去。及至跑到艙門口時,卻又被兩個持槍而立的保安一把攔了下來。
“非常時期,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指揮艙!”一個高大保安板著臉對文麗說道。
文麗故伎重施,裝著一副焦急不安的樣子回答道:“我有……我有重要情報要交給船長,十萬火急,火燒眉毛,遲了就來不及了,會出人命的。”
另一個黑鬍子保安咧嘴一笑,嘲弄地說道:“你個小丫頭,年紀輕輕哪有什麼重要情報給船長?趕緊給我躲一邊去。不然炮聲一響,沒準會嚇尿你的褲子。”
文麗大怒,雙手一叉,柳眉一豎,昂起頭厲聲對黑鬍子保安說道:“傑克隊長的機密情報你也敢阻截?你也敢不讓我向船長彙報?咹?你到底安的什麼心?莫非你是海盜的奸細不成?你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嚴重嗎?咹?大敵當前,海盜就在不遠,一船遊客的生命都系在這些情報上,要是耽誤了,要是出漏子了,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你自己死了事小,難道一定要拉著大家一起陪葬嗎?你的良心過得去嗎?你不會因此而愧疚一輩子嗎?”
一番義正辭嚴、色厲內茬的批評,直把兩個保安嗆得面面相覷,無言以對。不過那高大保安到底更為持重老練,只見他稍稍沉吟一會,便伸出一隻手對文麗說道:“好吧,雖說傑克隊長有行動式通訊耳麥,可以隨時和船長保持聯絡,但我還是相信你。拿來吧,讓我來把你的機密情報交給詹姆斯船長。”
文麗有的只是一大包花花綠綠的美金,卻哪裡拿得出什麼勞什子機密情報?但為了不讓保安識破自己心裡的小九九,更為
了第一時間把握郵船的生死安危,她便忿忿然把臉一沉,鼓著眼惱羞成怒回答道:“傑克隊長有令,要我親自把情報交到詹姆斯船長手上,任何人都不得插手過問。因為……因為他懷疑船上有海盜奸細!萬一被奸細擷取了這些情報,那我們一切都完了!怎麼樣?現在還想阻止我嗎?如果你們還要不識好歹阻止我,那就說明你們是不折不扣的奸細,如果你們是不折不扣的奸細,那我就一定會向詹姆斯船長告發你們、揭露你們,讓你們下半輩子都在監獄裡苦度光陰,永遠別想見到這美好的陽光了!”
兩個保安相視一笑,雙雙不約而同將胸一挺,舉起槍厲聲對文麗喝道:“鬼丫頭,如果再不滾開的話,我們現在就把你關到監獄裡去。”
“你們敢!”文麗本就心浮氣躁,極易動怒,且一動起怒來天蹋地陷也不怕,何況又有一個“尊貴身份”可倚仗?於是毫不示弱回敬道:“臭保安,不怕傑克隊長就地斃了你們,你們就儘管把我關監獄裡去,我倒想看看最後後悔的是誰?來呀,來把我……”
“哐啷”,正當文麗準備和兩個保安大吵一通時,緊閉著的指揮艙門突然打了開來,接著又傳來一陣威嚴的喝斥聲:“什麼人在這裡吵吵鬧鬧?”
“報告船長,這個女孩無理取鬧,非要進指揮艙見您不可!”兩個保安唰地持槍立正,不約而同向詹姆斯船長彙報道。
文麗抬眼一看,發現來者正是北極星號船長詹姆斯,而船長的身後竟然還跟著自己的老闆許文龍,包括一個戴眼鏡的好像叫什麼阿珂的年輕人。她不由大為歡喜,連忙對船長辯解道:“我沒有無理取鬧,我只是想見船長先生你,還要告訴你一些機密情報。”
“好吧,你進來吧。”詹姆斯船長皺了皺眉,轉身往指揮艙裡走去。他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問文麗道,“小文麗,你現在見到我了,那快告訴我你有什麼機密情報吧。”
文麗示威般瞪了兩個保安一眼,屁顛屁顛跟在詹姆斯船長身後道:“報告船長,後面有三艘海盜船追過來了,殺氣騰騰的,看樣子想要打劫我們。”
詹姆斯船長哼了一聲,沒再作聲。
許文龍瞪了文麗一眼,嘴裡埋怨她道:“你在外面咋咋呼呼硬要闖進來,就是為了告訴船長這些東西?”他原本在甲板散步,後來偶遇船長詹姆斯,於是便一起去酒吧喝酒,直至接到警報後,才被他拉去指揮艙的,而陳珂則是他們回艙途中硬跟過來的。
文麗故作委屈地回答道:“什麼叫這些東西?難道這還不算機密情報嗎?海盜啊!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人命關天的,要是讓他們上了船,我們哪裡還有活路?”
戴眼鏡的陳珂哧地笑了起來,擠眉弄眼對文麗說道:“這樣的機密情報早就滿船皆知了,要是等你來彙報的話,估計海盜們已經爬上了我們的船,我們也早已成了他們的俘虜。”
文麗白了陳珂一眼,剛想張嘴反駁他,不想許文龍輕籲一聲,悄悄警告她道:“情況危急,不要再打擾船長指揮作戰。”文麗聽了,這才作罷。畢竟好不容易才混進指揮艙,她可不想因小失大被轟出去。至於那四眼陳珂,整天一副笑嘻嘻賊眉鼠眼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不舒服,還是留待以後再整治他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