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龍一聽,趕緊回答道:“這哪能呢?我為什麼要取笑你?再說我又不是你的頂頭上司,不需要用自己的前途為你的行為後果冒險。”
克洛伊靦腆地笑了笑,剛想向許文龍闡述自己的奇異想法時,卻突然發現不遠處快步走來幾個年輕男女。她心裡一楞,隨即趁機指著那幾個人說道:“有人來了,應該是你朋友吧。看樣子好像是梁總裁的兒子梁震宇哦。”
許文龍轉頭一看,發現為首的果然是梁震宇。他吃驚之下不由嘀咕著說道:“他怎麼來了?難道阿綺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了嗎?”
梁震宇帶著秘書助理一行來到墳墓前,默默拉起許文龍的手,低下頭滿臉沉痛地說道:“我一下飛機,阿綺就把所有事情告訴我了。我聽了很生氣,也很惱火,怪她發生這麼大事情還要瞞著我,而且瞞得這麼深、這麼久。但同時我也很感動,也更慶幸,因為有了你,才讓爸爸避免了一場飛來橫禍,更讓祖先留下來的基業免遭他人黑手。只是……只是對你的同事和戰友,我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許文龍嘆了口氣,搖著頭輕輕對他說道:“瞞著你,是不想讓你工作分心,更不想讓你因憤怒而做出魯莽衝動的舉止。而且大家一致約好要永久瞞著你,可現在阿綺怎麼……怎麼又要把這些都說出來呢?”
梁震宇憂心忡忡地說道:“她很擔心你,每天都在‘翠苑’等著你盼著你。她說你天天跑到這裡來,一坐就是五六個小時,而且不跟任何人說話,也不要任何人陪伴。”
許文龍心裡一痛,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梁震宇唉聲嘆氣好一會,接著又指著克洛伊說道:“這位小姐應該是露伊絲的妹妹吧,你們倆長得簡直像極了!”
克洛伊用複雜的眼神看了看許文龍,落落大方伸出手說道:“不錯,我叫克洛伊,正是露伊絲的雙胞胎妹妹。”
“你好,”梁震宇緊緊握住克洛伊的手,不勝感激地對她說道,“此時此刻,無論千言萬語都不能表達我的心情!所以,我只能對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謝謝所有對我們家有過巨大幫助的人!”
克洛伊慘然一笑,默默對梁震宇點了點頭。
梁震宇鬆開克洛伊的手,接過助理遞來的鮮花,低著頭輕輕擺在兩座墓碑前,再慢慢點燃兩對香燭,緩緩倒上兩杯白酒,分別恭恭敬敬磕上三個響頭。他動作認真細緻,態度虔誠莊嚴,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哀痛和傷悲。
磕完頭後,梁震宇制止助理為他抹擦身上的泥土,滿懷歉意輕輕對克洛伊說道:“來得匆忙,也沒準備什麼祭品,還請見諒。”
克洛伊擺了擺手,勉強笑著回答道:“其實能在這高山之顛為她安一個家,一個既豪華又可遠眺大海的家,我已經很感激你們了!”
“這也是我們僅能做到的,比起露伊絲和大海兄弟的付出,這簡直……簡直……”梁震宇痛心地說道,“唉,這都怪我,明明感覺到父親舉止反常,行為可疑,卻還要急著離家外出,去洽談那可惡小島的業務。要是當時多個心眼留下來,也許事情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開發小島?”克洛伊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濱洋沿海的小島嗎?”
“不是這裡,”一旁的許文龍介面回答道,“是太平洋東部、途經歐洲航線的一個無人小島。主要用以純自然種養、原生態旅遊,兼具遠洋貨輪中轉補給,同時作為梁氏集團療養休假基地。”
“是嗎?”克洛伊點著頭說道,“遠離塵囂,親近自然,聽起來就很美,實地體驗必定更讓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