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武悅跟周迪,但仔細想想,卻又合情合理,畢竟武悅受傷了,港島的醫療水平先進一些,來這裡問診倒是不錯的選擇。
醫院的花園裡,周迪輕蹙眉頭:“元朗,最近可是撤鄉改區的關鍵時期,你跑港島來辦私事,不合適吧?”
面對周迪的指責,厲元朗連忙解釋:“周市長,現在土嶺鄉已經變成土嶺區,八萬八千人的區裡,塞了八千多吃公家飯的,其中還有兩千多的編制。市裡肯定會對區裡進行人事調整,我是副區長,留在區裡不但不利於改革,還會讓自己壓力增大,倒不如走出來,考察港島的貨運碼頭。”
厲元朗說的在理,市裡想進行人事調整的時候,肯定會有人找厲元朗說情。各種關係套關係,不管拒絕了誰,都是得罪了誰。倒不如現在,厲元朗離開土嶺區,不管誰說情都沒用。下面的人遇到為難的事,還可以推到厲元朗身上。
周迪自然聽懂厲元朗的弦外之音,依然不悅:“你既然帶人來港島考察學習,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裡?難道你是打著考察的幌子,來辦私事嗎?”
厲元朗不得不解釋:“這次來港島有兩件事要做,土嶺區的兩位幹事已經去了青葵碼頭,進行為期兩週的學習。我要採購一套倉儲管理系統。我跟賣家約在了隔壁的寫字樓裡。”
解釋完這些後,厲元朗的聲音微微高:“周市長,工作時間上我可能會有些彈性,但工作量肯定不會拉下。而且我活動的範圍就在醫院跟寫字樓之間,不會浪費一分錢的公款。畢竟我也是安蕊的男朋友,她也的確遇到了事情。”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周迪自然無話可說,畢竟厲元朗給出的理由都非常的正當,基本上沒有人可以再說什麼。
周迪不由得換了個話題:“對於蘇麗跟安蕊被人敲詐的事情,你怎麼看?”
厲元朗把手裡的煙掐了,無必認真的說:“周市長,我是從派出所調到鄉政府的,也算是搞刑偵的出身。這件事在別人眼中,可能會有無數個可能,但在我的眼裡真相只有一個……”
聽到厲元朗這樣的鋪墊,周迪不由得集中精神,示意厲元朗繼續往下說。
“我們先給犯罪嫌疑人畫像。首先,蘇麗跟安蕊來到港島,她們倆人生地不熟,被壞人盯上的機率微乎其微。其次,能偷拍她倆,又知曉她倆身份,同時還敢勒索的人,屈指可數了!”
被厲元朗這樣一分析,周迪知道厲元朗話裡的意思,但卻裝作無知的樣子,沒有點破。
厲元朗繼續說:“民間傳聞,霍秋生書記在威馬縣組建情報科,用來監察處級以上幹部。這事的初心很好,但卻沒能把權力關進籠子裡,下面的人有了自己的想法,就會把好事辦成壞事。”
周迪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厲元朗,真不愧是一把妖刀,僅憑不多的情報,便把真相猜的八九不離十。還如此的冷靜,真有大將風度。
周迪情不自禁的問:“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