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一眾媒體與記者後,俞白和姜珂走在場館外的街道上。
三點鐘來看劍道大賽,出來時已是傍晚了,地址稍偏的杭城國際館,路燈還未亮,走起路來暗暗沉沉,天空從西到東彷彿橫掛了一個調色盤,盡頭的紫藍色在一點點地融化於城市的夜光。
市區的杭城也能見到這樣離奇的景色,就如今日夢幻般的經歷。
“怎麼搞定記者的啊?”
“就,讓他們別來騷擾了。”
“哇喔,好厲害。”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啦。”
好似在賽事裡大鬧了一通,就這麼輕鬆如常地出來了,位於俞白的身邊,姜珂染上了某種同夥的參與感,說著話的他們身後,國際館的大屋頂逐漸變成了無數起伏建築中的一個了。
“青雲道友,好像最近老是在什麼館發生些特別的事情……”
汽車的喇叭在街上叫,呼吸著暢快些的空氣,姜珂艾艾地說道。
記者們想必不會那麼好打發,姜珂是清楚的,她試探地發問,從前的她能夠將男人的回答當作玩笑有趣地揭過,可連續的不可思議,讓她無法任由著輕輕鬆鬆地下去。
俞白看了眼低頭的女人,“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姜女士搖頭,報以安慰的微笑。
這不就已經說明你有心事啊。
前往車站,兩旁微風搖晃著行道樹,樹葉莎莎地有些好聽,大概是春天裡,光景溫暖永遠不惹人厭的緣故。
俞白能猜到一些身旁女人的心思,可他們也不必點破。
自身的特殊,本就是事實。
終有一天,俞白會在人前顯聖,不是今日劍道者匯聚的燈光下,就是明日魔物出世的危機前,他不用對女人刻意隱瞞什麼。
能借這個機會,默默表示出一些資訊,在理性層面上也是不差的事。
“那去吃晚飯把。”俞白提議。
“好呀。”
“可惜了,本來可以請你吃大餐的。”
“哈哈哈,不是青雲道友你要跑出來的啊,當時回去坐著,等到結束時領錢不挺好的。”
“那情況我成眾矢之的了,果然,就算平時再低調,光芒也如太陽般壓不住的啊……不知道有多少獎金,按照贏一個下一個翻倍……我後面一次性贏了那麼多,可惜了。”
兩人回到原來的樣子,難得俞白還放下身段,開起一些很油的玩笑,聊著天,忽然,有兩位陌生人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