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那樣不好,就算了。
……
場館混亂了一陣,“天人”劍技館再次請出了一位教練,不過那卻是一名七段教士了。陸續地又有三四名觀眾被請上了道場,大概是受第一位參與者的影響,後面的幾位恰巧都是修習過的業餘愛好者,打的都十分開放,進攻勇敢,張弛有度,不過那名七段教士都接應勝下來。
不止如此,面對各種各樣的進攻,七段高手全部一一抵擋化解,並進行了友好專業的指導,所有臺上的劍道愛好者和專業人士互相交流,其樂融融,享受到了劍道的樂趣。
這才是正常的劇本啊。
沒有再出現什麼劍技館教練被一招KO的情況。
是的,一招KO,讓書梅紗無法明白俞白怎麼做到上臺、對決、卸甲、回位,這麼多事情短短時間就完成了,便是花的時間足夠短,其中主體部分的對決環節,在裁判宣佈開始的沒幾秒後就結束了。
六段教練腳步交換,試探機會,這個舉動足以稱之為沒有魯莽輕敵,然而俞白見對方不出手,便主動走了過去,六段教練在一個以為合適的時機,爆竄,果斷面擊,俞白避開後,在對方腦袋上敲了下。
因為俞白察覺到以對方的力道,如果他是常人恐怕就要斷掉手腳,所以他便出手乾脆了點,一棒應聲倒地,這便是整個的對戰過程了。在不知其間何意的外人眼中,是有些突然和滑稽的。
特別席位上,流派和名家代表們正處於一種默契而詭異的沉默中,過了半晌,方有人斟酌開口:“唔,這位七段教士是叫王杉度吧……有水平啊。”
氣氛如此才活絡些。
“嗯,是還可以。”
“打的不錯,不錯。”
第一排中間的兩位八段宿老面帶沉色,但場面下隱而不發,應酬之時,暗中回憶剛才男人的出手。
後臺休息室,殷北原默默地轉頭看了殷部羈一眼。
“你瞪我幹嘛?”
殷部羈反瞪回大侄子,“我這不算毒奶。”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山門鐵前輩,是實打實苦練出來的。”一會後,殷北原言簡意賅地說道。
平時這從小相玩的叔侄會顯得過分隨意,論及正經事也嚴謹認真。
“所以說,他是故事裡的那人?剛才那一擊,到底是運氣好,還是千錘百煉?”殷部羈的眼神褪去輕浮,語氣如往水底沉去的重物。
殷北原沒能回答。
他們兩位都是行內人,卻無法得出明確的判定,無他,因為太快了,並不指男人的出手,而是結束得太快。從頭到尾只有一擊敲頭,如何能看出什麼呢?那些距離最近的流派代表們,陷入沉默也是出此原因,殷部羈現今的劍道修為雖已及不上殷北原,但眼光閱歷豐富,連殷部羈叔瞧不出端倪,殷北原同樣無法回答。
殷北原揉了揉手腕,漆黑眸底有光緩緩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