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是最冷靜的那個，他沒有去管自閉了的本田菊，聽著身後那個霓虹公安臥底的咆哮，還有女子高中生的不敢相信，他反而是欣慰的。
“阿爾弗雷德，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存在、關系、相處模式，會取決於我們的國民態度。”
國民，不是政客，不是掌權者。
這樣的解釋不是說給阿爾弗雷德聽的，而是說給在電影院裡的所有人：“阿爾弗雷德，你家的孩子們很堅強，很樂觀，他們會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會養可愛的貓貓，對世界充滿好奇，會想要去了解，甚至做飯都不會靈機一動，加點什麼減點什麼。”
最後一句話讓林冬陽嘴角一抽，她沒有過靈機一動，但她太明白靈機一動的後果了。
她媽就是，做飯偶爾靈機一動，但經常偶爾。
“他們很熱情，會去看很多東西，有求知慾，想要了解世界，對國家感覺到自豪，卻又有著迷茫。”
就像是現在站在那裡，和走丟一樣注視自己的阿爾弗雷德。
王耀想，他的名字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含義的。曾經照耀幾乎整個亞洲，後來變成炫耀，再變成總是念叨過去輝煌，卻不知道哪條路才是正確。那個時候他期望有光芒顯現，是代表期許的“耀”。
之後又會再變成不敢提起的光耀，最後，現在開始，他再度感受到越來越多的人似乎在用心愛著自己，真切地以自己為榮耀。
【“一個維持了很久的計劃，你覺得依靠幾個人就能解決？”
“一個維持了半個世紀的計劃，可能麼？”
“當然可能，畢竟曾經有一個維持了四千年的制度，有人用了二十二年去推翻——排除前面還有的十六年，算四十的話加起來的話比例差不多是100:1。”】
十六年，二十二年，三十八年。
那是林冬陽曾經說過的話，也是真實發生過的歷史。那個國家在那個年代，每一條路都走過了，每一件事情都做過了。
王耀說著很多人聽不懂的話，卻又讓人會銘記：“我來自於人，每個人，受到壓迫的，每一個人。”
他沒有上司，那條龍是圖騰，卻又不是。
最後他的老師告訴他，自己的存在取決於人的意志。
他的行為，由他的人民決定。
“阿爾弗雷德，我不能對你說‘我愛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王耀聽到伊利亞與伊萬幾乎可以說是同時小聲哼了一句，他也撇嘴哼哼了下，才看向阿爾弗雷德繼續說下去：“但是我想，你在我這裡是受歡迎的。”
“小菊，你也不用再表現出這樣的模樣。那個人教導了我。”
就如同之前重複說過的那樣，我們之間存在敵人，但不是我們的孩子彼此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