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煩,他注視著她的忙碌突然笑了笑,尤其在聽到她對著自己偶爾卡頓的時候更是如此。
的確,他不屬於任何一個地方。
但是他現在見到同伴了。
突然好像就沒有那麼想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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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是個很讓人討厭的男人。
就算有赤井務武那段經歷,他也依舊覺得他是個很讓人討厭的男人。但他也預設了林冬陽對他的策反計劃,畢竟他寥寥那點能夠拿出來證明他行動正確性的東西,早就已經被掀翻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偏偏這是個還算挺聰明的人,想要做點什麼也很容易。
“畢竟也是個爸爸。”
她輕描淡寫地開口,像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一個小小的微笑:“合作有限,卻很有用。”
“你是在顧及我?”
“顧及你?我為什麼要顧及你?”
“是麼。”
看她像是被自己噎到的樣子琴酒輕笑一聲,隨手撈起了她桌上的魔方:“那你最好沒有。”
“所以你為什麼老是要來我家。”
“按照你對外的說法,我們兩個不應該一直在一起麼,索妮絲伽?”
俄語中會將戀人稱呼為太陽,對他來說林冬陽並非戀人……好吧,或許只有一點。
他能在她的這個小房子裡感覺到安寧,能夠坦然入睡而不被打擾,知道是她也不會讓他陷入警覺狀態,這樣就夠了。
只不過偶爾會覺得還不夠。
太陽並不是他一個人的,等到晚上或許可以試圖獨佔。
感覺到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小憩,聽她逐漸變得安穩的呼吸,還有垂落在自己身邊的手,彷彿在這一刻那個叫“琴酒”的人已經消失,剩下的只是兩個在黑暗中短暫結成同盟的……
同伴,夥伴,戰友。
他喜歡她對自己的“戰友”定義,因為這個詞包含了一切兩人關系的正面情感。
慢慢低頭靠在她的額上,她好像似夢非醒,輕輕地哼了一聲又再度陷入沉睡。琴酒就這麼靠著她,視線偶爾垂落掃過她不加掩飾的眉眼。
最後他微微起身,像是嘆息般服從了自己的想法,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他們都遵守著各自的原則與教條,都堅持著自己的底線,只是這樣也夠了。
不算違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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