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拿去吧,我的索妮絲伽,把它送到它應該去的地方。”
我的索妮絲伽。
沉默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等到他無聊到拿起一縷自己的頭發開始研究時林冬陽才重新坐回去,卻依舊沒有制止他的動作。
“不反對一下?”
“為什麼要。”
“我以為你會不樂意。”
那也只是他以為,又不是她真的會這麼做。
“那麼什麼會讓你生氣?”
“我記得我生氣過挺多次。”
想著自己和琴酒這段時間相處的經歷,林冬陽覺得自己氣過挺多辭了,就是琴酒一直不放在心上也不在意:“就比如說現在。”
“作為戰友……”
“作為戰友我想問你,你的頭發是留了20年麼?”
聽到這個問題琴酒稍稍計算了一下,很是坦然地點了頭:“或許應該是21年。”
“為什麼是21年?”
“馬上就要過0點了,索妮絲伽。”
馬上就要過零點,迎來新的一年,新的2012——
“據說世界末日會在這一年開始。”
瞥了眼電腦顯示出來的時間,琴酒根本不去在意這是個看起來好像有些特殊的數字:“如果真的到來了也不錯。”
“你會覺得不錯?”
“反正一切都毀滅,也無所謂是不是被留下。”
“我倒是覺得還是不要毀滅的好。”
不是說她有回家的路,也不是說她堅信她身後有絕對會迎接她回家的人們——當然這些也是原因,現在單單論自己的想法,卻不是這樣的。
“好不容易……還是不要了。”
“好不容易什麼?”
“你猜。”
她啪地一下合上電腦,沒有被綁起的黑色長發被旁邊的人拉著她也不介意,反而主動湊過去開口:“而且我會生氣的事情,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哦?”
感覺到自己的發絲被輕輕扯動著,林冬陽嘴角微微勾起,像是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對著眼前似乎一直都是鎮定、偏偏又帶著些許狂妄的男人笑了起來。
“那你會對我做讓我生氣的事情麼,阿納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