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神安國皇室大殿外,蘇陌萱和南宮訣兩個人都溼漉漉的跪著,淋了一夜的雨,兩個人的臉色都異常蒼白,好似隨時都要暈倒的樣子。
“辰風哥哥,辰風哥哥,萱兒求你了,不要再磕了!”蘇陌萱跪對著北辰風,哭著哀求著一直在磕頭請旨的北辰風,而北辰風完全不理會蘇陌萱,磕的額頭都已經腫起來還流著血。
“到底是為什麼?你要這樣?是萱兒做錯什麼了嗎?你說我改還不行嗎?辰風哥哥,求你了,說句話好嗎?辰風哥哥。”蘇陌萱堅持到最後的聲嘶力竭,嗓子都喊啞了,北辰風依舊維持著一個動作,對於她的哭喊無動於衷。
蘇陌萱癱坐下去,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到此時此刻,她終於看清了。北辰風的脾性她非常瞭解,一旦他對你認定了的事情,任誰說破天都再沒有可能有挽回的餘地,可是昨天還好好的,為何?
突然,蘇陌萱坐起來,這件事情,還能因為誰?除了她,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他如此!抓住溼漉漉的衣角,蘇陌萱踉踉蹌蹌的起身,深深地看了依舊磕頭的北辰風一眼,轉身離開了。
出了皇室的大門,蘇陌萱渾渾噩噩的在大街上走著,當初接近北辰風都是因為打擊蘇陌雪,而如今,為什麼她的心裡會這麼痛?誰能告訴她!“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我徹底輸了!”頭髮還在滴著水,蘇陌萱呆呆的呢喃著。
“眼瞎了嗎!不會看路啊,瘋婆子!”路人被撞的,對著撞他的蘇陌萱罵罵咧咧的。蘇陌萱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呆呆的往前走。
突然一個穿著黑色斗篷披風的人攔住蘇陌萱的去路,抬頭,蘇陌萱眼神呆滯的看著面前這個看不清面貌的人,然後頭一扭,越過這個人繼續走著。
“蘇陌萱?你想報仇嗎?”黑色斗篷披風的人用奇怪的嗓音叫住蘇陌萱,那人並沒有轉過身。聽到他話的蘇陌萱停了一會兒:“我已經失去了最能打擊她的籌碼,報仇?別搞笑了,如今的我還能拿什麼對付她!”蘇陌萱自嘲般的說道。
“你太過於執著於眼前,事情的本質是什麼,你真的有看透嗎?比如,性情突變的蘇陌雪,你確定她的弱點就是北辰風?”那人繼續說道,只是他的話卻讓蘇陌萱停住了腳步,回過了神。
“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蘇陌萱來到那人跟前,想要看清楚他的樣子,只是那人刻意遮住了重要部位,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打擊蘇陌雪,甚至是殺了她!”那人拉了拉斗篷的帽子,頭略低了低的說道,語氣裡是嗜血的誘惑!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又為什麼要幫我?”蘇陌萱帶著些許防備的看著那人,不可否認的,因為他的話,蘇陌萱心底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反正什麼都沒有了,她還在乎什麼!
“我是誰你以後自然會知道,局,我們已經幫你布好了,就看你怎麼選擇了,我只要求你一點,這件事情必須絕對保密,否則,能真正保密的人,只有死人!”那人說完,手上夾著一包什麼東西遞到蘇陌萱面前,看著她。
“你說的局到底是什麼,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這個又是什麼?”蘇陌萱猶豫了一會兒,接過了那人手裡的那包東西問到。
“不要問那麼多,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死的更快,回家你就知道了,記住,這個東西要怎麼用才能發揮它最大的作用,就看你自己的了!”那人說完,蘇陌萱看著他說的,自己手裡的東西,再抬頭,那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是如何離開的,蘇陌萱都不知道。
“蘇陌雪啊蘇陌雪,你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竟然還有這麼多仇家要你命,看來,是天要亡你啊!”蘇陌萱聞過那包東西,冷笑一聲,立馬往蘇家趕。
一路走過來都是在焚燒屍體,蘇陌雪看著這蕭條的景象,秀眉緊皺,薄唇緊抿。一個疫病竟如此厲害,能讓神安國的邊防不戰而沒落!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一個婦人懷裡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孩童,在給一個醫者跪地求救。
“哎,老夫也是無能為力啊,如今藥材稀缺,疫病氾濫,又沒有一個病因,我們也是無從下手啊!”一個墨袍老者,一臉無奈又心痛的對婦人說道。
“那怎麼辦,我的孩子怎麼辦,他還這麼小才六歲啊!”婦人說罷痛哭了起來,旁邊都是一臉黯然神傷的人,這種場面每天都在上演,那種看著生命在流逝,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在場之人均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