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你不想讓蔣雪怡知道方茹那件事情是你做的是吧？”宮墨寒見席牧吞吞吐吐的，便直接替他說出了他不願意說出來的真相。
“你？難道你一開始就知道了？”席牧感到十分驚訝。那份完整的錄音和闡述是他匿名寄給宮墨寒的，自始至終他都以為自己隱藏的極好，卻沒想到一切早就在宮墨寒的掌控之中了。
“嗯。第一次你和蔣雪怡在這裡碰面時從你們倆的表現中我就有猜測了。然後，你又跟我說了方茹跟苑冰清私下交情的事情後我就更加肯定了。我還一直以為你會直接把那份錄音給我呢，沒想到你小子還偷偷摸摸的伸張正義。”宮墨寒有些好笑的向席牧坦白著。
“我那只是因為違背了自己的職業道德而有些內疚。畢竟，按照常理來說我就算知道苑冰清是幕後主謀也是不應該透露她的身份的，更別說發出那份完整錄音了。”席牧有些頭疼和無奈。
從業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都是職業道德至上的。不論什麼情況下對於客戶的隱私，他也是從未有過半點透露的，更別說是那樣隱私的檔案了。
但是，這次為了給苑冰清一個清白，讓她得到宮墨寒的全部信任，席牧史無前例的打破了自己的底線。
“我知道。所以我之前也選擇幫你保密，才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啊。”宮墨寒難得見到席牧這樣有些苦惱的模樣，竟還覺得有些有趣。
“那你剛才怎麼跟我說了？”席牧苦笑道。
“不是你先問的嗎。”宮墨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
“……”席牧的頭上冒出了一滴冷汗。他沒想到一向做事謹慎的自己竟然也會有不小心出賣自己的這天。
“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瞞著蔣雪怡這件事情啊。畢竟，就現在的情況看來，蔣雪怡被開除就和你有著直接的關係了。”宮墨寒認真的替席牧分析道。
“不知道啊。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我最近更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蔣雪怡。”明白宮墨寒已經知曉一切了，席牧便也就實話實話，不再跟宮墨寒隱藏什麼。
“但是蔣雪怡肯定要來問我為什麼剛剛要幫她，那到時候我在回答的時候要不要提到你呢？”宮墨寒問。
“暫時還是不要了吧。除了你之外，應該也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了。”席牧在一番思索後，做出了選擇。
“你能肯定苑冰清或者方茹不知道嗎？”宮墨寒難得善解人意的給席牧說出了他替席牧著想的顧慮。
“……”席牧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他還真沒有像宮墨寒考慮的這麼全面。
“你要不還是直接把苑冰清給開除了吧。”無奈之中，席牧只得選擇跟宮墨寒開起了玩笑，以此來讓宮墨寒幫自己做決定。
“我幫你保密吧。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之後你還是得找機會主動跟蔣雪怡說清楚。反正這又不是你的錯，蔣雪怡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她應該會理解你的。”宮墨寒幫席牧做出了決定。
“那好吧。看來只有這樣了。”席牧選擇了接受宮墨寒的提議。
“……”
就這樣沒過一會兒，兩人都因為要工作，席牧便離開了公司。
臨近下班時間，宮墨寒預料之中的那陣敲門聲終於響了起來。
“請進。”宮墨寒淡淡的說著，然後慢慢合上了自己手中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