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我跟部長請了假的。”蔣雪怡有些心疼的看著方茹那逞強的樣子。
隨後,抱過了方茹手中的箱子,徑自朝大廳外走去,嘴上還喚著:“姐,我們去外面找地兒坐著聊吧。”
方茹看著蔣雪怡走在前面的背影,心裡有些自責起方才自己竟然有過懷疑她的念頭。
慢慢走著,直到感覺已經走了很遠,方茹才逐漸回了頭。此時,視線裡的宮氏集團已經只剩下一小塊了。方茹微微一側頭,連那一小塊我徹底不見了。
方茹此時也是徹底明瞭了宮氏集團是自己再也回不去的地方了。
生活就是這樣的,對大多數人而言,一旦某時某刻你的心思起了壞念頭,那註定在將來的某一天你會為當時所做的一切付出相應甚至更大的代價的。
方茹就是典型的例子。
最後,蔣雪怡在一家相對安靜冷清的咖啡廳外停下了腳步。
看著對面的方茹手託著臉,看著窗外,一副若有所思又有些愁苦的樣子,蔣雪怡難得主動的去牽過她的手來捂在自己的手心裡。然後溫柔的說道:“別難過了,不管怎樣,還有我哥養你呢。”
方茹微微轉過頭來,勉強的笑了笑,裝著淡定的樣子:“我沒難過啊,我只是在想點事情。”
聽方茹這樣說著,蔣雪怡便也不打算拆穿她了,只是依舊握著她那冰冰的手指,想給她些溫暖。
可方茹卻覺得眼前的氛圍很奇怪,心裡有些鄙夷著:什麼時候自己成了一個多愁善感到需要被人如此安慰的人啊?
於是,她便輕輕的把蔣雪怡的手推開,然後用兩隻手捂著熱騰騰的咖啡,以此取暖。
“雪怡,你那晚聽著我說我對蘇伊做的的那件事後,你心裡肯定覺得我很壞很討厭吧!”方茹自嘲似的開口道。
“啊……”蔣雪怡有些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別怕,你心裡怎麼想的你就怎麼說吧。我想聽實話。”方茹的聲音有著異於往常的溫柔。
蔣雪怡糾結了一下,便決定實話實說:“當時聽你說著,我確實被驚訝到了,但是後來你說到的苑冰清更是顛覆了我的想象。”
“苑冰清?”
“我那晚有提到過她嗎?”方茹一臉茫然,有些沒搞明白蔣雪怡在說些什麼。
“嗯。”蔣雪怡看著方茹認真的回答道。
“啊?我對那晚我說了些什麼已經毫無印象了,但是今早宮墨寒給我聽了那段音訊,那裡面我絲毫沒有提到苑冰清啊?”方茹驚訝無比,這資訊量太大,讓她感覺自己所有的腦細胞都膨脹了起來。
“所以這也是我選擇坐在這裡跟你聊天的一個原因啊。”
蔣雪怡直視著方茹,娓娓地跟她說著:“那晚,因為你先是提到了蘇伊,當時我有些好奇你要說什麼,所以對於你後面說的那些話我都敢肯定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所以……”
看著方茹滿臉好奇而焦急的看著自己,蔣雪怡特意調皮的在正說到關鍵點上時,悠閒地喝了口咖啡。
隨即,在方茹發火之前,她趕忙接著說道:“所以,在我聽到那段音訊時,我也是驚訝又覺得奇怪的。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很明顯的,發出這段音訊的人特意把你提到苑冰清的那部分內容給剪掉了。”
“這樣的話,聽你這麼說來,那我便能肯定這次想整我的人一定是苑冰清了。難怪!想來也是,整個公司除了她也沒其他人會如此有手段了吧。”在蔣雪怡的提示下,方茹總算恍然大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