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便想趁宮墨寒不在的時候,替他換洗一下。
然而,這才剛剛碰到宮墨寒的被子的時候,便看到宮墨寒一臉陰鬱的站在門口,冷聲說道,“你在幹嘛?”
“宮…宮少…,您的被子該換洗一下了。”僕人有些戰戰兢兢,渾身不自覺的打著哆嗦。
沒有辦法,如今的宮墨寒,可是一天比一天暴躁,越發的陰晴不定。
反正,僕人都是儘量不敢和宮墨寒多說話了,一個個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生怕惹惱了宮墨寒。
不過現在和宮墨寒正面碰上,那真是夠倒黴催的了。
“誰讓你動我的東西,給我滾出去。”宮墨寒極其強勢的奪回來自己的被子,把僕人給硬生生的趕了出去。
他可不允許任何人來碰屬於她和顧晚的東西,哪怕是一會兒都不行,會沾染到其他的味道。
其實,被子上顧晚的味道真的都是很淡很淡了,淡的壓根兒都聞不見了,幾乎是已經全部被濃烈的酒氣給掩蓋了。
可是宮墨寒就是願意自欺欺人的說,“上面就是顧晚的味道。”
或許宮墨寒是想以這種方式來時刻銘記著顧晚,靠過去的回憶來續命。
獨自舔舐傷口的夜晚越發悲傷,而白天雖然看起來和常人無異,最多是頹廢了一些,脾氣卻明顯的日益暴躁。
他身邊所有的人,即便心裡是想要安慰宮墨寒,可都不由自主的、漸漸的遠離了宮墨寒。
宮墨寒當然也知道他這樣不好,可他就是做不到心平氣和,平心靜氣。
自從顧晚離開以後,就好像連帶著他身體當中的一部分也被帶走了一樣。
所以,宮墨寒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宮墨寒了。
而顧晚自從帶著弟弟顧曉天從宮家別墅離開之後,就沒有在哪個熟人那裡歇過腳,也沒有去投奔過誰。
只因為顧晚知道,宮墨寒發現了,他離開之後,必定是會滿世界的尋找他的。
並且,顧晚知道暗處是有宮老爺子宮老爺子派來的人保護顧曉天的,她也不能輕舉妄動,如果一個不小心,可能還會影響自己的朋友。
這種事情,顧晚是不願意做的。
於是乎,顧晚就帶著弟弟兩個人,儘量的遠離這裡一些,向更遠一點的地方走。
可他們似乎也不知道應該去哪兒,一路走走停停,邊走邊看,反正他們一點也不著急,也壓根不需要擔心危險的問題。
只是他們走的,也太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