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雖然沒有在這裡租過房子,但是在敲定房子之前跟四周的人打聽過,她所看重的這套房子屬於老房區,一般來講老房區的房子再貴也不可能超過高檔公寓的價格。
然而眼前這個流裡流氣的負責人開口就是一萬,價格比很多一線城市的租金都要高上好幾倍,這已經不是獅子大開口的問題,而是活生生的敲詐勒索。
顧晚不高興的皺起眉頭,反駁道:“你這房子的租金要的也未免太高了點吧,況且這只是一棟老房子,又不是一線城市的高檔公寓,胃口也太大了點吧!”
宮墨寒其實有些不高興,雖然他並沒有租過房子,但他畢竟是一個商人,這個房子的價格如何他一眼就能看的出來來。
對方之所以敢這樣漫天要價,恐怕也是仗著他們兩個是外地人好欺負罷了。
但是對方肯定沒有想到,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是商界傳說中的精英人士,宮墨寒手中掌握著整個商界的命脈,他的一舉一動影響著許多商人的發展和最終走向。
黃毛男子見顧晚態度堅決的拒絕了他的話倒也不惱,眼中劃過一絲貪婪的慾望,伸出手輕佻地準備去碰顧晚的臉蛋兒,卻被機警的顧晚給閃避過去。
顧晚緊蹙著眉頭,開口呵斥著說道:“手腳給我放乾淨點,再然後我看到你不老實就直接給你擰下來!”
對方見顧晚竟然敢威脅他,惱羞成怒的破口大罵著顧晚,“你個不知好歹的賤女人,老是摸你一下是看得起你,不就是個出來賣的嗎,裝什麼清高,給錢還不照樣乖乖的洗乾淨躺床上想幹嘛就幹嘛!”
顧晚眼神一暗,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陰沉氣場,她冷冰冰的瞪著黃毛兒,不帶一絲感情的開口說道:“你把剛才的話再給我重複一遍試試!”
黃毛不知死活的反瞪回去,譏諷的看著顧晚開口說道:“你讓爺再說一遍就再來一遍嗎,自己是個聾子聽不清楚爺剛才說了什麼嗎!別以為長的有那麼幾分姿色,傍個大款就在爺面前裝清純,脫了衣服爺還看不上你呢!”
顧晚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看著黃毛,心中升起一股怒火灼燒著她,想要立刻掐死眼前說著汙穢不堪的話的人。
之前一直壓抑著的情緒被黃毛點燃,顧晚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生氣了,對方不但侮辱她,還侮辱她的家人。
站在顧晚身後的宮墨寒忍不住上前一步,手指捏的嘎嘣嘎蹦響,眼睛裡面的怒火彷彿要將黃毛吞噬了一般。
顧晚察覺到宮墨寒的動作,飛快地伸出手抓住宮墨寒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在這裡動手。
黃毛看著顧晚和宮墨寒的互動,冷嘲熱諷的開口:“呦呵,怎麼著被我說破了心事,想要動手打我啊,有本事你來啊,你敢動手打我一下試試!”
顧晚一聲不吭地看著黃毛繼續在他們面前挑釁的,右手死死抓住宮墨寒緊繃著的手臂,壓制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將手抬起來。
宮墨寒手腕的肌肉緊繃著,彷彿下一秒就能錘爆黃毛的頭一樣,但是卻被已知柔韌的小手抓住,無法動彈一下。
黃毛見顧晚和宮墨寒依舊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膽子逐漸大了起來,他嗷嗷的衝宮墨寒叫囂著,“看,看什麼看!你個小白臉還敢看老子,老子告訴你們,只要我一句話下去,你們就別想在這附近租到房子!”
黃毛說完便大搖大擺的轉身離開了,嘴裡還得意洋洋的哼著小曲,一副小人得志猖狂的不得了的樣子。
顧晚看著黃毛離開後就鬆開了抓著宮墨寒的手,她勸慰著盛怒中的宮墨寒,“別因為這種小雜碎動手,不值得。”
顧晚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掰宮墨寒垂在兩側的手,對方剛才的盛怒中下意識攥緊了拳頭,雖然被她及時的給壓住了,但是熟悉宮墨寒的人都知道,他的手勁兒究竟有多大。
果不其然,宮墨寒的手心已經被指甲摳出了血印,顧晚帶著責怪意味的說道:“你就不能別跟自己過不去嗎,看看,這一手心的指甲印,流血了還不是我心疼你,真是的就不能冷靜一下嘛!”
顧晚的話音剛落,宮墨寒就反手一把抓住顧晚的手腕,將其拉進懷裡,捏著她嬌嫩的臉蛋兒追問著說道:“他侮辱我的愛人,難道我還不能出手教訓,任由他在我頭上撒野嗎?!”
宮墨寒從剛才顧晚將他攔下,阻止她想給黃毛教訓的動作時,心中對顧晚的做法有些不滿。
他不明白顧晚到底在顧慮著什麼,還是說真的擔心租不到這附近的房子,顧晚明明知道只要自己一句話,別說租這裡的房子,就算是將這一片買下都不是問題,何必要在這裡受人侮辱。
“強龍不壓地頭蛇,你何必為了一個小混混動怒,他再怎麼厲害也只不過就是罵我幾句話,我們現在剛來到這裡,對這裡不熟悉,如果貿然跟這些人交惡,只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退一步海闊天空啦,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收拾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