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簡單?”紀邵璋冷笑一聲,掌風已到了夏仁季的面前。
別說是夏仁季,就是黑鷹的人也沒有想到紀邵璋會率先出手,以至於這一掌根本沒有人反應過來。
夏仁季直接被一掌擊退好幾步,面色頓時蒼白下來,他踉蹌著被人扶住,回頭神色中已經盛滿了怒火,他目光陰沉地看著紀邵璋。
“哼,真是好樣的!”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面色鐵青,“堂堂黑鷹前任首領居然做出這種背後偷襲的事,真是好樣的!”
紀邵璋表情冷淡,一掌過後並沒有再接著出招為難。
“那又如何,就算卑鄙也是你們夏家先卑鄙的。”大鬍子上前冷聲說道。
“我勸你們趕緊把孩子放了,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宮壽元上前一步,表情同樣陰冷至極。
他們必須趕緊把孩子救回來,顧晚馬上就到了,不能讓她和宮墨寒知道這件事情!
“哼,你們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也別想再見到孩子了!”夏仁季冷笑一聲,揮袖轉身就要走。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紀邵璋聞言冷喝一聲,再度蓄力出招,朝夏仁季的襲來。
同樣的招式怎可能成功兩次,便是個傻子也該有所警惕了。夏仁季翻手擋住這一掌,但仍然被餘力擊退兩步,兩人穩住身形互相對視,下一秒已經戰成了一團,周圍各個派系的人也都紛紛戰成了一片,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寶寶被蒙著眼睛關在一個狹小的屋子裡,打鬥的聲音傳過來已經顯得有些小了,他表情有些蒼白。
手腕兒被繩子綁在背後,因為掙扎太過激烈,已經出現了些許的擦傷,少許的鮮血染在繩子上蹭著傷口越發刺痛。
寶寶此時渾身狼狽,但聽著遠處混亂的打鬥聲和周圍越來越少的腳步聲,心裡也知道到了自己該逃出去的時候了。
他抿抿唇,嘴唇有些蒼白乾燥。
側耳聽了一會兒,感覺外邊兒已經沒有人守著了,他咬著牙將自己的手從自己腳下繞過,在黑暗中飛快解著腳上的死結,終究是他還太小,力氣不太夠,手滑了好幾次,指尖甚至都滲出了鮮血才成功將繩子鬆開一些。
他咬著牙一鼓作氣鬆開了腳下的繩子,一把拿掉了眼睛上的黑布,看著緊閉的木門外透進來的白光,透過縫隙觀察了一下。
木門是鎖住的,撞門的時候,門外傳出鐵鏈哐哐的響聲,十分吵鬧。
寶寶害怕被發現,沒撞兩下就住了手。
遠處的打鬥聲讓他有些著急,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光在黑暗的房間中掃了一圈,這個房間很破,擺放的東西也很雜亂。
寶寶胡亂掃了一圈目光猛地在某個地方頓住,那裡在白光的映照下泛著金屬的光芒。
他連忙上前摸索著撿起來,是一個撬棍!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