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顧曉天這麼一打岔,風澈之立馬就想要自己說出來。
突然之間,扭扭捏捏也不會了,支支吾吾也沒有了。
“顧晚,那個宮墨寒在家裡,我去不太好吧。雖然我們是正當的關係,可是,就怕宮墨寒會誤會。”
風澈之一口氣說完,最後大喘氣都有一些不敢,屏息等著顧晚的回答。
顧曉天也有這一方面的擔心,即便他也是很想去見見姐姐顧晚,可是,姐姐是姐姐,如果是姐姐單獨一個人住的話,他完全可以什麼時候,想見姐姐就去見就是了。
可是,姐姐顧晚並不是,總歸是會有一些顧慮的。
畢竟,姐姐和姐夫到底還是差了一個字。
顧晚聞言,第一時間就是嗤笑了一句,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了呢?
她和自己的朋友見一面,還要考慮這麼多,受到這麼多的約束。
是了,她是宮墨寒的妻子沒有錯,可她首先是顧晚,是她自己,而後,才是宮墨寒的妻子啊。
她已經因為宮墨寒的妻子——宮太太的這個身份,放棄了某些,不說很多,屬於顧晚的東西。
如今,她可不想連和朋友相見這種屬於自己的事情,自己的自由的事情,還要被宮墨寒賦予他的這個身份給剝奪了去。
所以,顧晚的心中立馬有了一個決定。
反倒是風澈之被顧晚的這麼一個突如其來的笑容,笑的有些莫名的發虛。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顧晚,你笑什麼?可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麼?”
風澈之越是這麼小心翼翼,顧晚心中就越是惱火。
她本來就不大開心了,要知道,她當初同意做這個宮太太的時候,可不是為了愛情。
那時候唯一的想望,恐怕就是為了曉天,為了他的能夠續命的特效藥,也算是為了能夠給予自己抑或是自己的朋友一些方便。
可是,如今哪裡方便了?
愛情幾乎同樣是沒有了,也可以說是沒有一些方便,那麼,還有什麼意義。
此刻,顧晚的滿心當中,體內二十多年,寄存著的、沉睡著的、反叛的因子,幾乎都再現在全部都甦醒起來、釋放出來,叫囂著,她偏偏就不。
顧晚嘴角泛上一個有些冷冽,如同夜晚的妖孽一般的笑容,“有什麼好怕的,這裡雖然是宮墨寒的住處,可這到底也住了我顧晚。”
“……”風澈之聞言,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同去接話。
在他的感受中,顧晚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可是哪裡不一樣呢?
風澈之卻說不清楚,只是隱隱的覺得,顧晚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脅迫著、沒有一點辦法的顧晚了。
風澈之甚至也不知道,顧晚的這樣一種變化,到底對於他來說,算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可是顧晚也似乎並沒有說完……
只聽到她繼續說了一句,“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做我們自己就是,管他們妖魔鬼怪在胡說一些什麼。”
“晚晚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