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在自己的親身弟弟的懷裡,貼近的擁抱下,居然想象到了一種潛意識裡想要感受到的——
那種熟悉的具有代表意義的獨獨屬於一個人的味道。
顧晚深深呼了一口氣,鼻尖裡依舊還是皂液的味道,並不是她想要聞到的松葉清香的味道。
顧晚心中難免有一些失落,然而她並沒有太久的沉浸其中,一天的時間已然足夠了,現在她想要做一件略微有些瘋狂的事情。
顧曉天穩穩的將顧晚放在輪椅上,然後再慢慢的鬆手,“姐姐,這樣可還行?”
顧晚連忙微笑點頭,“行!”
她甚至在心中默默的想著,行,怎麼不行?坐在輪椅上的感覺比趴在桌子感覺簡直舒服了成千上萬倍了。
風澈之看到顧晚這樣的笑容,都有些情不自禁的跟著笑了,“晚晚,你小心點,儘量不要往後靠,碰到傷口可就麻煩了。”
顧晚聞言,毫不客氣的直接瞥了風澈之一眼,“風澈之,我說你說話才要小心點呢,你怎麼回事哦,我還沒怎麼著呢,你就開始說什麼什麼麻煩的事情了。”
“……”風澈之聽到顧晚這話,頓時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他是這個意思麼?為什麼顧晚總是會誤解他的意思呢?甚至還遲遲不懂他的心意。
風澈之思及比,嘴角上泛起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他原本有些並不太想去說些什麼的,然而還是忍不住想解釋解釋。
“顧晚,你是不是對我的話有什麼誤會?”風澈之挑眉詢問,揶揄的眼神深處卻掩蓋著自己的心中的苦澀與情愫。
“並沒有。好了,風澈之,你不要再烏鴉嘴了。”
顧晚直截了當的說著,她甚至一點也沒有往男女之間想著什麼,在她的意識裡,風澈之這麼做,就是下意識覺得風澈之是在搗亂,或者純粹就是打著一個嘴炮。
這也真是怪風澈之他自己造多了孽了,跟顧晚說話,向來都正經不起來,甚至連表明自己的心意都是半開玩笑的意思,顧晚怎麼會明白?
而當他下定決心想要好好照顧顧晚時,甚至想要顧晚在一起的時候,她的身邊突然出現了別人。
那個人正好與風澈之相反,性格強勢,感情霸道,一路攻城略地,巧取豪奪軟硬兼施顧晚就將自己沉淪而不自知,這能怪誰?
風澈之在知曉顧晚將自己的關心當作是烏鴉嘴時,內心中有一種深深的無奈感。
算了吧,也不行。風澈之的心裡便是這麼想著的,矛盾而又糾結,然而他的心中始終沒有放棄顧晚的念頭。
“好好好,我不烏鴉嘴了。”風澈之深呼吸了一下,略微調整了他的面部表情,便重新帶著笑容面對顧晚,“反正你就是自己多加小心一些,有護工也不定能時時刻刻照看著你的……”
風澈之此話一說,頓時空氣中都沉默了一些。
而風澈之言語有所提及的護工,面色頓時沉鬱了下來,“……。”
顧曉天被風澈之這話說的,突然輕咳了幾聲,“咳咳咳……澈之哥。”
顧晚挑眉,“風澈之,我突然發現你很囉嗦誒。”
“我?囉嗦?”風澈之聞言有些驚訝而又遲疑的眉頭一皺,“你確定囉嗦這個詞和我有半毛錢關係麼?”
“有。”顧晚點頭,“五毛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