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苓戈推說不知,臉上的表情卻愈發惶恐。
風長棲心知是問不出什麼了,索性讓開陽帶著她去了大牢。
不多時冷楚果然來了,看起來精神奕奕,對此事並無半點困擾。
“苓戈任憑驚雲司處置,左右不跟我們司麗樓有半點牽扯了。”
風長棲聽著只覺著可笑。
“她到底是你們司麗樓的人,不論處置的如何,都要知會你們一聲,這是規矩。”
“公主跟我都不是什麼守規矩的人,這一茬也就免了吧。況且,苓戈根本就是榮親王的人,這刺殺一事著實是荒唐,依著我來看,必定是榮親王派人殺苓戈,叫她反殺了去。”
冷楚冷笑更甚,彷彿十分欣賞他們一家子自殺殘殺的感覺,只要是對榮親王不利的,冷楚都歡喜的不行。
“苓戈會武功”
“自然是會的。”從始至終冷楚都未曾將此事放在心上,畢竟一個女子若是想要好生活下去,不會一些防身的本領是不成的,這些年來,她對苓戈也算是仁至義盡,並不愧對她,現在是她自己作妖,與人無尤。
又猜測她許是榮親王的人,這態度登時就冷了下來。畢竟他們跟榮親王之間的過節,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縱使是那人現如今已經是行將朽木,冷楚也不得不防。這會兒又見苓戈犯了人命官司,剛好一股腦兒把她全盤交給了驚雲司,甚至是賣身契都一同燒了,看樣子是巴不得讓她走的。
“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是也不是”風長棲低低地笑了兩聲,眉眼之間滿是淺笑,“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對我們驚雲司而言,並無半點用處。”
“我看著心裡膈應。”冷楚冷笑,“她竟然能將我騙的團團轉,也算是個厲害的主兒了。現如今殺了人,想來也是要一命抵一命的吧我們司麗樓可不願攤上這麼一個人,縱使是為著日後生意場上的事情考量,這賣身契還是交由驚雲司為好。”
冷楚說的是頭頭是道,半點都不含糊。
至於那司麗樓的生意,風長棲聽聞現如今是愈發好了,金罍中坐,餚核四陳,取樂者厭厭夜飲,不醉無歸。
席間更是十分熱鬧,設燈張樂,樂此不疲。每每入夜,更是人聲鼎沸,好似是熱鬧過白日。
日進斗金這樣的話半點都不誇張,只是冷楚向來都不願叫人看清她的底細,是以這司麗樓每日到底有多少進賬,幾乎是個謎。
“你們的生意是斷不了的,耀京城誰不知道你的司麗樓呢不過就是裡頭的雜役殺了人,左右不跟你們司麗樓有什麼相干。”
冷楚站了起來,看樣子是不願多說。
“總而言之,還請公主見諒,日後那人是死也好,是生也罷,都莫要跟我去說。我這樣小心仔細,還是被人鑽了空子,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後續又說了三兩句,半晌才匆匆忙忙地出了門。
玉無望從內室出來,臉上的神色諱莫如深。
“師父,苓戈恐怕當真是榮親王的人。”
苓戈是不是榮親王的人並不是什麼大事兒,關鍵是那跛足武將已經死了,朱老太的事兒日後怕是死無對證,這倒是十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