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蘭苑的人等閒不肯同後廷中人交涉。
上回三番五次前來,而後便是小產。這會兒又來做什麼花瓏心裡生疑,奈蒔嬤嬤更是惶恐十分,擺明著不願花瓏接見。
“許是來找貓兒的”
阿蘅咂了咂嘴,“只是我見他們來者不善,好似沒有這樣簡單,咱們這是”
見花瓏臉上還帶著隱隱約約淺淡的笑意,阿蘅愈發急了。
“娘娘好歹拿個主意才是,被那些人都欺負到跟前來了,難不成還要置之不理”
花瓏低聲一笑。
“讓他們進來便是了。”
以墜兒為首,身後竟然還跟著李玉寶。風長棲這下子算是看明白,這分明就是次蘭苑故意找茬來了。仗著有風帝撐腰,這才如此肆無忌憚。畢竟,縱使是曦嫵,也必定要顧及到風長棲的緣故,不會跟花瓏明面上叫板。
這人如此少教!
風長棲眉頭輕蹙,睨著李玉寶。
“李公公,我們雲甯殿素日裡對你也不薄啊。”
李玉寶也覺著老大沒臉,這一回也是被逼無奈才跟著墜兒一同往雲甯殿來的。他哪裡不知道風長棲的脾性,他不過就是個奴才,哪裡有什麼法子
“公主息怒,老奴也只是奉命前來。洺昭儀的貓兒丟了,聽宮人提及,好似是往雲甯殿方向來了。老奴這才跟著次蘭苑的人過來瞧瞧的,還請公主恕罪,恕罪。”李玉寶說的誠惶誠恐,滿頭冷汗。
風長棲從未在宮中動怒,只是她的凌厲手腕,李玉寶卻是聽說過的。想來也是,若是想要管好那樣一個偌大的驚雲司,若是沒有什麼真本領怕是很難了。
可她現如今將驚雲司上上下下管的井井有條,裡頭的人無有一個不服她的。管中窺豹,可見一斑,李玉寶向來對風長棲都是恭恭敬敬,並不敢招惹。
風長棲自然也知曉李玉寶的脾性,是以那雙眼睛一直都停留在墜兒身上。
墜兒並不十分膽小,可是這會兒被風長棲這麼一瞧,脊背發寒。又想到洺影的囑咐,她硬著頭皮朝著風長棲一等笑了笑,“公主息怒,我們做奴才的,自然要聽主子的吩咐。前些時日我們主子吃了那樣的苦頭,幸虧得了茶團,若非如此,這日子過得也實在是艱難,還請公主見諒。”
風長棲冷笑更甚。
“小小的一個昭儀,怎麼都敢欺誨到我阿孃頭上那小東西自己跑了來,也嚇著了我阿孃,我們還未找到次蘭苑去,你們倒是先來一步。”
墜兒冷汗淋漓,之前準備好的說辭,這會兒卻是半個未曾用到。
半晌,又聽到風長棲接著說道:“日後可要看好了才是,若是再來,也莫要來找了。”
墜兒聽了,忙不迭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