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這樣覺得。因為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在我看來完全說不通。他們不該突然就這樣行動。”皮特道。
梅根點了點頭道:“那麼你有沒有想過,是你搞錯了?你錯誤解讀了對方的一些行為,而導致了你以為他們發現了你們。”
“這不可能。”皮特立即否定道:“這樣的錯誤。。。怎麼可能?”
“這沒什麼不可能的。”梅根道:“按照你的描述,當時你的狀態並不好,疲憊不堪並且飢寒交迫對嗎?”
“是。是這樣。”皮特道。
“小鎮中,或者說在你藏身之處的外面,不時有要抓捕你們的白俄羅斯人經過,我想當時你的神經應該在高度緊張的狀態才對。而你唯一的指望,趕來接應你的人卻還要很久才能到達,並且在到達之後能不能進來,你是否能和他們匯合也是個大大的問好。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不僅疲憊不堪,飢寒交迫,內心卻更加的焦躁不安,甚至是極度的緊張之中。在這樣的情況你能確保你當時做出的判斷就是正確的嗎?”梅根說到。
皮特被梅根說的愣了愣,在沉默了片刻後才道:“你是想告訴我,逃出那裡是個錯誤的決定?是因為我因為害怕而弄巧成拙了?”
“不能簡單說成是害怕。這是一系列的綜合反應的結果。我也不是下什麼結論,只是希望你能仔細想一想當時的情景,細節,確切的,能夠證明自己觀點,能夠說明我的說法是錯誤的東西。”梅根說到。
皮特聽梅根這麼說,像是自己都懷疑了起來。他微微的嘆了口氣,像是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繼而低頭努力的回憶了起來。而梅根和里爾也不打擾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而實際上皮特根本沒在想什麼判斷不判斷。對於白俄羅斯人的行動,這一點他很確定,根本不用想,即便那幫人不來他也得離開,原因當然是他要把那對母女交給自己人。所以根本沒什麼好想的。而此刻他真正需要考慮的是,梅根到底是想知道什麼?他們到底是想證明什麼?按理說自己的可以有破綻的地方也不該在這裡,不管自己判斷對錯,當時做出決定的只能是自己,就算是自己判斷錯誤了又怎麼樣?對了又怎麼樣?難道對了就能保證一定有另外一個好的結果嗎?別扯了。
於是皮特在思考了片刻後開口道:“不,我想我沒搞錯。當時他們是先派了人悄悄的來到了門邊,並且還有人想透過靠近路邊的窗戶往裡面窺視。這點我記得很清楚,不會有錯。而在更遠的地方,我記得我看到了車,有車並且在車後有著更多的人,他們明顯是在打算進行一次行動,先有人偵察,想在確定之後進行佈置。”
“那麼你是否認自己是判斷出現了問題是嗎?”梅根問到。
皮特點頭道:“是的。我否認,當時我不可能判斷錯誤,如果是因為恐懼什麼的而嚇破了膽,在第一次他們進入後院時也許我就會開槍了。因為那時也非常危險,他們離我們也許只有五到十米的直線距離。所以我不可能因為緊張,憂慮,害怕或者其他什麼負面情緒而導致判斷上出現了嚴重的失誤。”
“好吧。那麼為什麼你們能從後院逃走呢?”梅根微微皺著眉頭顯得有些疑惑的樣子道“既然他們已經做出了你們很可能躲藏在這裡的判斷,那麼在後院的方向,他們不該什麼安排都沒做吧?你們怎麼會就這麼容易的就衝出來了呢?”
聽到梅根問到這個問題,皮特的心裡不禁一陣的緊張。因為他知道,這次審問的正戲開始了,她開始問及一些細節,特別是在整個過程中讓人覺得不對的地方一些具體的細節。從現在開始才是要真正小心應對的時候。
雖然心裡緊張,但表面上,皮特還是像剛剛一樣顯得非常的平靜的道:“他們並不是沒有安排,如果沒有安排的話,那麼在我們衝出後院時他們就不會那麼快有一輛車追上來。”皮特說著看了眼梅根,在看到對方沒啃聲而是繼續等著他的下文後便繼續道:“這是個二層的小樓。從二層樓上的房間的窗戶可以看到後院圍牆外,路上的情況。我的意思是,他們如果派人同樣悄悄的摸到了後院,那麼就得冒著被發現的風險,這點那幫白俄羅斯人或者俄羅斯人不可能不明白。我想如果是在真正攻擊的時候,那裡肯定會被用上,但是此刻僅僅是偵查,從前門那裡偵查遠比從後院方向過來要隱蔽的多。事實上,如果是抓捕,放開某個方向也是一種戰術,完全將人堵死在某個地方,除了讓人感到絕望外,還會讓人更加的瘋狂,上過戰場的都明白這點。另外我應該提到過,在後院外的路上也是有看到對方的人的。所以我不認為他們什麼安排都沒有,只不過在那一刻他們沒有在那裡安排太多的人而已。”
梅根聽到皮特的解釋,在沉默了片刻後微微搖頭道:“你這樣的說法並沒什麼說服力。”
皮特聳了聳肩道:“我不知道什麼樣的說法對你來說才具有說服力,事實上就是我成功衝出來了,這就是發生的事,除此之外,你讓我去解釋白俄羅斯人當時是怎麼想的,我只能想到剛剛我說的那些,除此之外我沒法再說其他的,如果有那才是胡說。”
梅根笑了一下道:“那你的意思是,這是俄羅斯人犯錯了?他們的疏忽導致了你能成功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