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還沒回答,就聽見裡面的人在喊,快點拿急救箱過來,這裡有人受傷。m.
蔡子言的腦子嗡的一下,趕緊跑了過去,看著他們將凌傑小心翼翼的抬了出來,他的腹部上插著一把刀,臉色蒼白,還有幾滴冷汗在不停往下流。
“凌傑,你怎麼會受傷,你要不要緊,你……”蔡子言有些著急,著急的語無倫次,此刻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
凌傑淡淡笑了笑,“放心好了,少奶奶,這點小傷沒事的。”
部隊的人都是學過緊急救治的,將刀拔出來,很快止血纏上紗布,用擔架將凌傑抬上了輪船。
維和部隊的隊長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拿著照片比對了一下,對著蔡子言敬了一個軍禮,“你好,權太太。”
蔡子言愣了愣神,然後點了點頭,“我是,叫我蔡子言就好了,這附近有醫院嗎?凌傑,他怎麼樣?”
那軍人笑了笑,“權太太請放心,凌傑沒事,我們會用直升飛機將他送往最近的醫院去,還有人在輪船上等著你,請你儘快跟著我們上船。”
聽這人說要用直升飛機將凌傑送走,蔡子言的心才落了下來,只是心底到底有些不好受。
要不是因為要將他給推出來,凌傑也不至於會在裡面沒出來,他說不定也不會受傷。
越這麼想,蔡子言就越是覺得難受,甚至不知道回去之後該怎麼和楊蓮說。
她哭喪著一張臉跟著部隊的人去船上,跟著他走進了輪船的客房裡面,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他,這一眼就好像已經等了很多年一樣。
蔡子言脆弱的心裡再也承受不了,上前抱著權果就哭了起來,她其實真的很害怕,可她一直告訴自己,她是權家的少奶奶,不能這樣丟臉,如果真的沒辦法只能死了,那她也要有尊嚴的死去。
在看到凌傑受傷的時候,她害怕,害怕凌傑再也沒辦法活過來了,害怕楊蓮以後一個人,害怕她沒辦法過自己心裡這一關。
她的神經緊繃了好幾天,在這個時候看到權果,全部都發洩了出來,抱著權果哭的昏天暗地的,直到哭暈了過去。
權果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將蔡子言抱著放在床上,將被子掖好之後,將門反鎖走了出去,找到隊長,和他了解了一下具體的情況,又問了問凌傑的情況,這才回到房間。
蔡子言的夢裡一片血紅,凌傑的身上全部都是血,瀰漫的到處都是,他耳朵一雙眼睛緊緊閉著,楊蓮就跪在一邊嚎啕大哭,蔡子言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看著那些血不斷在埋著自己,好像要讓她窒息一樣。
“不要,凌傑,你不要死。”她小聲說著,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過了一會兒,她又說話,“楊蓮,我對不起你,凌傑是為了救我,我對不起你。”
權果將蔡子言抱在懷中,小心翼翼安慰了好一陣之後,
蔡子言總算沒有在噩夢連連了。第二天權果拿著手機給蔡子言看,和凌傑影片,看到影片那端的凌傑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總歸人是好好的,蔡子言這才放心下來。
只是,大賽在今天舉行,她已經沒有辦法去了。
蔡子言和權果兩人站在甲板上看著遠處的海鷗在天空盤旋,偶爾還能看見一兩隻海豚在跳躍,她鬱悶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權果從後面將她抱著,“子言,你在想什麼?”
蔡子言淡淡笑了笑,“在想這次大賽的事情呢。”
權果呵呵一聲,“你啊,操心的太多了,藺大師已經將你的作品交上去了,這次劫機事件f國也非常重視,所以藺大師說了一下你今天不能到場的原因,那邊大賽的人表示能夠理解。”
權果沒有告訴蔡子言的是,那邊大賽能夠答應還是因為權家人在這次營救事件中做出了突出貢獻,保護了他們首腦看中的那個人。
聽到權果說藺語晗將自己的作品遞交了上去後,蔡子言可謂是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這會兒看著天空都覺的更加湛藍了,“對了,老師去了f國嗎?”
權果點點頭,“你出事當天,藺大師找人幫忙後就急急忙忙坐飛機去了f國。他的手中有你之前給他的影印稿,那邊決定等你到了之後給你一個補交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