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權少爺。”看權果將視線放到自己身上,王老闆忍不住就吞嚥了一口口水,“權少爺,那個,這次的事情真的和我沒關係,我不知道她拿著我的錢居然去做了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我……”
他實在是誠惶誠恐,是在是擔驚受怕,縱然剛才在外面已經得知,權少奶奶出了車禍,還好命大,人沒死,這會兒在醫院躺著呢。
他鬆了一口氣,心底卻更是厭惡那個女人了,沒本事就好好在家藏著,等他有需要的時候等待臨幸就可以了,偏偏要弄出什麼么蛾子,讓人受了牽連。
權果沒說話,只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面前的這個男人聒噪的可怕,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小企業的大老闆。
顧小雅此刻也是震驚的,因為王老闆在她的面前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總是說你不要違抗我之類的話來顯示自己的權威,她還以為這男人說不定能有點什麼用呢,卻沒想到一點用處都沒有,在權果的面前,諂媚的就好像是一條狗。
她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食指指著王老闆,“我一直以為,你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個人物,在外面端的住,來我這裡也是說一不二的,卻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讓你露出你的本性啊。”
那王老闆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一陣紅一陣白的,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只一雙眼睛時不時的去看一下權果。
過了沒多久,外面響起了警笛的聲音,然後在樓下停了,幾個腳步聲參差不齊的響起,顧小雅抬頭看著門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外面,想知道權果到底會怎麼處置自己。
來人穿著一身警服,看了一眼還跪坐在地上的顧小雅,這才走了進去,嚴肅的臉上總算是帶了幾分笑容,“權總,我是刑偵大隊的,我姓張,這次是來接手交管支隊的案子。”
權果站了起來,伸手和張隊長握了握手,“張隊長,這人就是車禍的始作俑者,車上的油箱還有剎車都是她做的,那天晚上的大貨車也是她開的。我會配合你們,將我妻子的那些材料全部都提交給你們。”
張隊長點點頭,“您放心,這次的事情,我們這邊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的。”
張隊長在說清清楚楚這四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視線也朝著顧小雅那邊看了一眼。
他已經接到了曹隊長那邊的意思,他的人因為這次的事故受傷了,雖然人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可耳朵卻壞了,現在帶著助聽器,那意思很明顯,要將這筆賬算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權果和張隊長又寒暄了兩句之後,帶著齊藝,還有幾個保鏢刷的一下就都離開了這裡。
顧小雅渾身癱軟的趴在地上,始終沒有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本來應該慶幸,慶幸這權果是一個知法懂法的人,願意走法律途徑,這樣她受的罪會少很多。
可她的心跳卻一直在加速,呼吸都有些喘不上來,好像,好像有什麼未知的事情要發生,會讓她這一輩子都終身難忘。
顧小雅怎麼想,權果根本不會在意,出了這裡之後,他自己開車去了醫院,病房的門口站著兩個保鏢,周遭幾乎沒有人敢往那邊走,周遭喧譁的世界好像也影響不了那邊的淨土一樣。
也許是抓到了顧小雅的原因,權果的腳步輕鬆了不少,那兩個保鏢很快就發現了他,衝著他點點頭,然後將門口的位置讓開,讓權果走了進去。
蔡子言在睡覺,蔡母戴著一個老花鏡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面織毛衣,聽見動靜抬頭看到是權果,忙慌里慌張的將手中的毛衣給扯了下來,隨意堆在沙發上。
權果沒說話,衝著她點了點頭,蔡母這才坐了下來,一邊織毛衣一邊時不時抬頭看看權果,就見權果在蔡子言的床邊坐著,也不說話,直到被一個電話給叫了出去,房間的氣氛這才沒有之前那麼壓抑了。
蔡母等了一會兒見權果還沒回來,偷偷到門口去看了一眼,從門口的保鏢那裡得知權果已經走了這才回到了房間,剛走進去,就看到蔡子言已經醒了過來。
“媽,剛才是不是權果來了?”蔡子言的聲音略帶了幾分沙啞,比之前的公鴨嗓要好聽多為了。
蔡母點點頭,略微想了想,“我感覺權總好像還挺高興的,進來的時候眼睛裡面是帶著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