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感情是可以培養的。”鄭夕晨難得說一次真心話,“老實說,剛開始我跟你一樣,覺得自己不可能有那個能耐可以取代一個那麼優秀的女人,但現在我做到了。”
想當初顏怡對她來說,可以說就如齊夢盈對蔡子言來說一樣,對方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高高在上。不僅擁有著好的家世,自身條件也是數一數二的,她一個出身底層社會的人憑什麼競爭?
直到幾十年過去了,她終於明白了,其實出生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無奈的。不過雖然這一點不可以改變,但我們卻可以用自己的意志與努力,不停地進步。
見蔡子言沉默了,她又繼續說:“另外我對果果有信心,既然他願意擔負起這個責任,就證明婚後一定不會冷落你,至於其他,就要看你自己了。我相信只要兩個人肯努力,就沒有改變不了的狀態。”
鄭夕晨的一番話,讓蔡子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的心裡很矛盾。
一方面自己還是沒有那個信心,能跟權果像正常夫妻一樣相處。另一方面則是,一想到孩子就左右為難。
她很想把這個孩子給打掉,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可畢竟是一個在自己肚子里正慢慢成長的小生命,有時候想想又覺得捨不得。
“伯母,我……”
“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吧。”鄭夕晨又把話題轉到了別處,“對了,聽可可說你有個朋友在找保姆的工作?”
她不提蔡子言還差點忘了這茬,於是趕緊點了點頭說:“是,目前住在我家。不知道伯母家需不需要保姆?”
其實蔡子言是覺得如果楊蓮能去權家,是再好不過了,畢竟也能算是認識的人了,怎麼也比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安全。
楊蓮現在能依靠的人只有她,若是再出了什麼連她都無能為力的意外,估計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明天我先看看,再決定用不用吧。”鄭夕晨沒有立馬答應。
蔡子言本來以為鄭夕晨是要到她家裡去看,誰知次日上午蔡母居然接到電話,要邀請他們一家人到權家去做客,共進晚餐。
順便,把楊蓮也給帶過去。
掛了電話後,蔡母高興的半天合不攏嘴,直言這回是肯定要與權家結成親家沒得跑了。
“子言吶。”她又對蔡子言說:“你趕緊換身衣服,把自己給好好捯飭捯飭。”
“媽,這頓飯我們不能去吃。”蔡子言說。
邀請他們一家,很顯然是要正式談婚事的,沒準兒當場就要敲定結婚日期,可她卻並沒有想好,沒有確定到底要不要結這個婚。
“什麼?”蔡母一聽,剛才臉上的喜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你這話什麼意思?都到這個節骨眼了,還想悔婚?”
蔡子言糾正,“根本就沒有定下來的事情,怎麼能叫悔婚!你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而毀了我一輩子的幸福。”
“我說你這丫頭是不是腦子不好使,怎麼這麼擰?”蔡母一把把蔡子言給拽到了房間,嘭的一聲關上房門,指著她的肚子說:“行,你不結婚,那你跟我說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