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鄭國安不在家中,那怎麼才能確定原因是一還是二呢?
很簡單,如果是一,那李強最多不讓鄭國安和金毛小混混碰面聊天,因為要是鄭國安不知道,那李強他就一定會露餡,但是如果是二,那根本都不用金毛小混混出手,就可以直接確定李強之前都在騙人,那麼只要金毛小混混咬死了不放人,那他便絕對能夠分成。
想到這裡,金毛小混混好似想到了什麼,眼中綻出了精光,問道李強,“那我看一眼你爸,不跟他將就行了,怎麼樣?”
聽到金毛小混混問出這句話,李強的額頭上一下子流出了汗。
難不成這金毛小混混太有讀心術嗎,還是他就是瞎蒙的而已,李強不知道,但他只知道一點,那就是如果他現在慫了,認賬了,那麼這筆錢可就真的飛了。
“你怎麼非要看我爸呢,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李強似乎先要說服金毛,但是又覺得這樣說目的太明顯了,因此又欲蓋彌彰的說了一句,“要不是為了拿錢,我也不想看他啊。”
“是嗎,那他女兒現在也好好的,他為什麼非要看呢?”金毛小混混也不想跟他扯皮,但是聽李強的話,加上他這種欲蓋彌彰的態度,金毛小混混已經可以確定很多事了。
還不等李強說話,金毛小混混又笑著問道,“這次又是什麼理由?”
“你在說些什麼啊......”李強想笑一笑,但是還是沒笑出來,就被金毛小混混打斷了。
“你現在可以繼續和我撒謊,或者你給我拿出證據,要不然我就馬上進去看看你爸在不在,如果不的話,那我就會讓他們把鄭夕晨給藏起來。”
金毛小混混這一句話說的極其的冷漠,幾乎立即就讓李強的心臟停跳了半拍。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李強終於笑不出來了,陰沉的問道。
“我想和和你交易的那個人說話。”金毛看見李強這樣,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呈現出一點怪異的角度。
李強好想看陌生人一樣冷冷的看著金毛小混混,有些疑惑,也有些驚訝,更多的是惱羞成怒和被人看穿的恐懼。
“你要和誰說話,還交易,交易什麼,你小子是不是懸疑片看多了啊,我又沒有什麼能耐,有什麼人能找我交易的?”李強不信邪,明明他什麼都沒有說過,金毛小混混憑什麼能夠猜得出來,他就不信真的是猜到的,一定就是這個混子在詐他。
金毛見他還要垂死掙扎,也不慌張,“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是真的很差,喲,我就和你說了幾句話,冷汗都出來了啊,總不能是太熱了吧。”
而李強並不答話,只是死死的盯著金毛小混混,想看他還說得出什麼來。
現在就算金毛小混混懷疑他,但是手上也沒有證據,那隻要他咬死了什麼都不說,那金毛小混混也拿他沒有辦法,而現在就算說話,也不過是被金毛小混混牽著鼻子走而已。
但是李強不知道,一旦他閉嘴不說話,那才是真正的被金毛小混混牽著鼻子走了。
當一個人已經想要用沉默來對抗敵人的時候,那往往就是因為他內心已經覺得自己贏不了,處於下風,就好像現在閉嘴能為自己爭取到一些利益一樣,但其實只是把自己擺在了更低的位置。
就好像是警察與犯人一樣,有誰見過警察不說話,而犯人一直在說話的嗎,就算真的想表現的無動於衷,李強的演技也抵不過那些心理素質極好的人。
就像現在,被金毛小混混指出來以後,他額頭的漢反而流得更兇,生怕自己不被暴露出來。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還是你心虛了......”金毛小混混眯了眯眼睛。
“就算你現在不說話,你確定和你交易的那個人等的及嗎,他記者要看鄭夕晨吧,要是被他知道鄭夕晨並不在你的手上,那時你會怎麼樣?”
“你的金主看不到鄭夕晨,就不給你錢,而不給你錢,你自然就給兄弟們交不出一個答案來,那時候我們按照江湖規矩給你切下來一個腎,你說等你拿到錢了,還能買得回來嗎,或者你乾脆就不要那個腎了,反正也沒什麼用不是嗎?”
“而且如果你現在不坦白,等會兒讓兄弟們知道你瞞著我們乾的事情,那你的錢,可不就只是你的錢了。”
說完這一堆話,金毛小混混明顯看到李強的臉色比之以前又白了許多,看起來也搖搖欲墜,活像個絕症病人。
但是金毛小混混也並不像把人嚇成這個樣子,畢竟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和李強合作,萬一那些錢沒了,或者是李強這裡耽誤太久,讓金主不開心了,錢沒有了,那吃虧的也有他一個。
他現在說這些給李強施加壓力,不過就是想要分一塊蛋糕,並不是為了把李強逼上絕路,爭個魚死網破對金毛小混混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於是金毛小混混在給了李強一棍子之後,又繼續給他甜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