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曉蓉是不知道眼鏡醫生的想法的,當然,即使她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就是了。
她原本還在想著,自己的外公雖然呆在這個位置上是有些許的礙事,可是好歹他也是自己最親近的親人,之前也盡心盡力的保護過自己,她就算是要逼張老爺子自己走下那個位置,也非得有一番的思考和瑣事。
而現在醫生的這幾句話,明顯給了張曉蓉很大的啟發。
到時候,便由自己來執掌張家,而外公只要安安分分的安享晚年,就會過得和以前一樣好了,那些紅塵瑣事也煩不了他老人家的心了,豈不妙哉?
但若是張老爺子不聽話,執意要繼續執掌張家,那麼就不要怪她張曉蓉大義滅親了,她這也是愛惜張老爺子的身體不是嗎。
人活一世,還是得服老,外公現在已經老了,而既然已經老了,就應該過點老年人該國的生活。
就像是以前古代的皇帝在老了之後就要立下太子,順便繼位一樣,人年紀一大,就會做不出英明的決定不是嗎?
這個時代是需要年輕人的。
張曉蓉低聲笑了起來,一雙明亮的眸子中水波瀲灩,看起來別有幾分美麗,但眼鏡醫生卻是知道,這個女人就像是一朵散發著誘惑的香氣的毒花。
她引誘著別人上前去採摘,但一旦你因為她柔弱的外表接近了她,就會被她帶著強烈毒性的尖刺刺穿。
真是帶刺的美人啊......
正當眼鏡醫生感嘆著的時候,外病房外面突然起了一陣吵雜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和門外的保鏢發生了什麼爭執。
張曉蓉聽見了,微微抬頭,不悅的問道外面守門的保鏢:“發生了什麼事情,萬一把外公吵醒了,你就別想繼續在這兒待了。”
“我就是想見見張老爺子,我真的是張家的人啊,這次也確實是有原因的,你問問張老爺子,他要是知道是我,一定會見我的!”這是一箇中年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
他雖然穿著名貴的西裝,但是卻洗的微微有些發白了,摸了髮蠟的頭髮也掉下來了幾縷,皮鞋上還有著幾個腳印,看起來狼狽極了。
此時他正拉扯著保鏢的西裝,大聲吼著什麼,一副賴著不走的架勢。
保鏢唯恐張曉蓉發火,連忙說道:“小姐,就是這個人,前幾天老爺子還沒醒的時候,他就經常來敲門,不過屬下見他穿得......不怎麼整潔,懷疑他根本就不是張家的人,所以一直沒有放他進去。”
張曉蓉手上拿著嬌豔的花朵,有些嫌棄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中年男人,淡然說道:“做得不錯,這個人確實不是張家的人,他不配看見外公。”
聽見張曉蓉嫵媚的聲線,中年男人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惡狠狠的盯著張曉蓉,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你,張曉蓉,你憑什麼說我不是張家的人?”
“就憑你是個蠢貨!”張曉蓉毫不客氣的說道,完全沒有打算給中年男人留面子。
而保鏢聽著張曉蓉的話,也意識到了,這個看起來有些落魄的中年男人應該是張家人,只不過是和現在的張家家主張曉蓉有些過節罷了。
於是他本來打算把這個男人直接扔出去,現在看來,還是不要插手這些大家族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你!”中年男人憤怒的吼道,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只是他額頭上的青筋顯示著他現在的心情很不美妙。
“我怎麼了,”張曉蓉嗤笑一聲,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繼續看著自己手中的花朵,說道:“說吧,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
中年男人隱忍的捏了下手,然後兇狠的說道:“不關你的事,張老爺子在哪裡,我要見他!”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和我說的嗎?”張曉蓉像是想到了什麼,饒有興趣的抬頭看了中年男子一眼。
眼鏡醫生見狀不對,趕緊低聲說了一句“告辭。”便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