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峰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正在一個黑道上的人面前洋洋得意,立馬低下頭不敢看黑利了。
等自我安慰了一會兒,林子峰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黑利斜撇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說道,“帶你去收拾下你的傷,你的命還得留著替我辦事呢,可別在這丟了。”
“嗯。”見黑利好像沒有什麼惡意,林子峰才喏喏的答了一聲,心中鬆了口氣。
車漸漸駛入了郊外,在稀疏的草地間,排著一棟棟老式公寓,長得都差不多,看起來灰濛濛的,找不著方向。
不過黑利他們是不會有這個困擾的,他們熟門熟路的進入了其中一棟樓,上樓之後,林子峰被黑利的手下架著去了一個房間裡包紮,而黑利則百無聊賴的躺在沙發上,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啜飲。
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了輕微的開門聲,黑利耳朵動了動,手飛快的摸向了身後的手槍,聽清來人的腳步聲後,他才鬆了口氣,不過突然想到什麼,一改頹廢的姿態,將黑色的風衣脫掉,翹起了左腳,擺出一個魅惑的姿勢。
等到來人走到面前時,便裝作才知道有人回來的樣子,仰頭妖豔的一笑。
“錦森,你回來了。”
錦森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將穿著的黑色夾克脫掉,有些疲倦的放任自己躺倒在沙發上,微微舒了一口氣,並不回答黑利的問題。
顯然黑利也已經習慣了,他毫不在意的笑笑,然後問道:“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還好。”錦森答道,他習慣於沉默,因此回答一般都十分的簡短,能少就少。
所以黑利聽見他的回答已經很滿意了,他的目光隱忍的在錦森身上掃視,即使目光已經能將錦森穿著的衣服燒穿,他的語氣還是鎮定至極,彷彿在說一件不在意的小事情。
“上面交下來的任務我們沒有完成好,恐怕這次回去會受罰。”
錦森自小和黑利一起訓練,情誼還是有的,他自然知道上次是因為自己而拖累了黑利,便坦率道:“我會和上面說明,後果我一力承擔。”
“這是什麼意思,你不當我是兄弟嗎?”黑利有些恨恨,他提出這件事就是想讓錦森知道自己對他的好,卻不想錦森直接將他推開,這和拿他當外人有什麼區別呢!
“抱歉,只是我不得不失敗。”錦森也有些茫然,之前遇到鄭夕晨的事情讓他心思大亂,以至於完全沒有想過黑利。
“那個鄭夕晨到底是什麼人,值得你花這麼大的代價也不想傷害她?”黑利心痛欲裂,狠狠瞪大了眼,錦森不會不知道任務失敗了有什麼懲罰,所以他是寧願自己被打得皮開肉綻也要保護鄭夕晨。
難道自己這麼多年的情誼還比不上鄭夕晨嗎?黑利此時恨不得殺了鄭夕晨,不,將她千刀萬剮!
“她是什麼人你不用管,你放心就是,不會懲罰你的。”錦森警惕的回答道,黑利這傢伙一向心狠手辣,如果真的不爽鄭夕晨的話,他恐怕不能時時刻刻保護她。
黑利現在簡直要氣炸了,嫉妒的怒火將仇恨的種子催出了細芽,馬上便會長成參天大樹。
他搖搖頭,悽然的說道:“錦森,你回國來找我就只是為了逃婚嗎?虧我以為你是因為念及舊情,沒想到你只是拿我來掩人耳目罷了,行,你真行!”
“我......”錦森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之前怒火高漲的黑利會突然傷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黑利最恨他這幅什麼也不懂的樣子,讓他即使想動手也沒有理由,這些年他一直對他好得如同親兄弟,為什麼錦森還是感覺不出來!
不過......黑利神經質的笑了起來,鄭夕晨,不管她做了什麼事情,不管她是什麼人,都必須得死。
錦森心中有愧,便沒有出聲,只是盯著桌子皺眉思索,因此錯過了黑利恐怖的笑容。
這時,黑利的手機響了起來,黑利看了一眼錦森,冷笑著摸出手機,走到了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