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農家樂,老闆就像看見了親人一樣抱著權果哭爹喊孃的又親又看,就連站在一旁的權夜和鄭夕晨看見都覺得一身雞皮疙瘩四處起,更別用說作為當事人的權果了,被這麼一個肥胖症晚期的糙漢大叔又親又抱的,是個人都無法忍受好吧?
“哎呀你走開啦!”
然而老闆就像沒有聽見似的,依舊緊緊摟著權果不放,就好像權果是他失散多年的老婆一樣:“哎喲餵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找你可是找的我好苦啊!”
說著還時不時地偷偷往權夜這邊看了好幾眼,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招惹到了這尊大神哪一根逆鱗。
要知道,權夜可是他最大的金主啊,現在權夜還活著,他要是真的把權果給弄丟了,不用別人說,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現在他看見權果,真的就跟看見了救世主一樣,一點兒也不誇張。
而他的身後,一排排的保鏢猶如標杆似的筆直的站在那裡,在看見權夜和權果都平安無事之後都統一地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權總,還好你們沒有什麼事。”
權夜微微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被權果不斷嫌棄的老闆,眼眸一沉:“老闆,你沒有什麼需要向我解釋的嗎?”
老闆一愣,尷尬的扭過頭去,“你、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哦!你若是要說權果小朋友的話,確實是我的疏忽……”
還不等老闆說完,權夜便一把揪住了他寬鬆的圓領,滿面陰沉地說道:“不要跟我賣關子。”
“你從一開始就想逃走,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麼?”
“我……我……”老闆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卻怎麼也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我,我確實是沒有辦法啊,權先生你也看到了,這下雨了,山路確實不好走不是嗎?”
見老闆依舊遮遮掩掩的,權夜眉頭一皺,甚是不耐。
索性也不再去搭理他,反正現在人也找到了,他也沒有必要繼續在這個破地方停留了。
想罷,權夜拉著權果和鄭夕晨就要走,然而鄭夕晨卻一把甩開了權夜準備拉著自己離開的手,儼然地走到老闆的跟前,柳眉緊皺著說道:“老闆,你這兒是不是收養了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
老闆一愣,臉色怪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鄭夕晨。
權夜那般緊張鄭夕晨的樣子他又不是沒有看見,自然是猜得出來鄭夕晨怕是和權夜之間的關係不淺,也不敢輕易地招惹到了鄭夕晨,思量了許久,吧唧了兩下嘴,還是決定全然告知。
只見老闆整理了兩下自己的衣服,假裝咳嗽了幾聲說道:“咳咳,好吧是這樣的,我……確實是收養過一個小孩子,可是……”
老闆看上去很是遲疑,時不時的往權夜那邊看去,生怕自己下面的話會激怒他一樣。
“好吧,那孩子就在那邊,你們要去看的話你們就自己去吧,反正我是不想再看見那怪異的小孩子了。”老闆一臉嫌惡,絲毫不願意再多提起那小女孩一樣。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在權夜冷冽的目光下帶著他們一起來到了那小女孩的住處,那地方可謂是十分的破舊,還長了不少的青苔。
臨近了,那半大點的屋子外滿滿的皆是溼噠噠的綠色青苔,漆黑的屋子裡散發著難聞的黴臭味,令的鄭夕晨忍不住皺眉。
“你說……她就住在這麼一個地方?為什麼不給她安排一個好一些的地方?”鄭夕晨瞪著老闆,像是要在他的身上看的戳出一個洞來。
被鄭夕晨這麼一說,權夜也瞪了老闆一眼,就連權果也忍不住對著老闆大聲叫道:“噁心!這種房子就算是求我住我都不會住的!”
權果說的也沒有錯,這樣的房子根本就不是給人住的地方,簡直就和圈養豬的豬圈差不多。
老闆尷尬地扭過頭去,沒好氣地說道:“現在物價飛漲,我也是要過生活的啊,我還有在外面上大學的孩子的學費要承擔,要養活,我還要買那些果子的種子,還要施肥,還要還房貸,我也不容易啊。”
“可這個孩子和我沒有絲毫的關係啊,要是你們,你們願意為了一個這樣和自己沒有絲毫關係的野孩子白白付出?”老闆瞪著他那大眼說道,在他的眼裡,他這樣做才是真正一個正常人應該做的事情,又有誰無私到那樣的地步呢?
“再說了,這個孩子是當初我從野獸獵人手上買獸皮的時候,那個獵人託付給我的孩子,說是在熊窩裡發現的,當時射殺母熊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孩子就像一隻野獸一樣惡狠狠地看著他,什麼都不懂,就像一頭真正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