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夜低頭有些發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晃了晃腦袋,又把目光看向鄭夕晨。
鄭夕晨皺了皺眉頭,腦袋隨之動了動,一臉迷糊的睜開朦朧的雙眼。
權夜見鄭夕晨快要醒來時就已經走出了房門,所以鄭夕晨看到的只有權夜離去的背影。
可就是這個背影卻讓鄭夕晨猛的一下清醒過來。
鄭夕晨連忙醒來,想把那個背影看的更清楚時,權夜卻已經走出了房門。
不,不可能的,怎麼會那麼像呢?可是,那個背影真的和當年那個抱走她孩子的那個男人的背影很像不是嗎?
不,不是的,世間像的事情多了去了,鄭夕晨,你怎麼可以因為一個背影就斷定權夜就是當年那個帶走你的孩子的男人呢?
鄭夕晨不斷的在心中自問自答,肯定自己的眼神,卻又否定自己的結論。
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相當的矛盾的界線裡,她就那樣坐在權果的床邊,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房門。
可是,如果權夜真的是當年的那個男人怎麼辦?那權果……
鄭夕晨猛的看向權果。
不,這不可能,她親耳聽到了取骨髓這三個字,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取了骨髓還能活下來。
鄭夕晨就是在這種自我矛盾的情況下度過了一整夜,以至於完全忘了權夜在她睡著時摸了她臉頰的事情,也讓一覺醒來看到她模樣的權果嚇了一跳。
“哇,夕晨姐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權果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從小床上坐起,一抬眼就看到鄭夕晨耷拉著雙眼,眼圈有些淡淡的黑暈,頭髮也亂七八糟的,不由嚇一跳。
“沒事,可能是剛來這,不太習慣,過幾天就好了,那麼我們現在去刷牙洗臉吧。”鄭夕晨站起身卻一下倒了下去,這才發現自己腳麻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個,姐姐腳麻了,果果先等一下好嗎?”
權果坐在床上搖了搖頭。
這讓鄭夕晨有些奇怪,果果可是很乖的孩子,難道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便問道:“嗯?怎麼了嗎?”
權果一臉堅定,“夕晨姐姐,果果已經是小男子漢了,可以自己刷牙洗臉的,果果已經五歲了,不是三歲的小屁孩。”
“噗嗤。”鄭夕晨被權果那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給逗笑了。
遲疑了一會才開口道:“那好吧,有困難就叫姐姐好嗎?”
“嗯嗯,好的。”權果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下床走進了洗手間。
這時房門應聲開啟,權夜一身黑色西裝加上白襯衫,他的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一雙分外冷冽的眸子把這種尊貴襯的幾近冷漠。
權夜走到鄭夕晨面前,四處看了看,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權果呢?”
鄭夕晨正低著頭捶著自己的腿,頭也不抬的答道:“他在洗手間刷牙洗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