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也還有幾千塊錢,前幾日打來電話,她答應了給繼母送過去,那日摔了腿,一連幾日忙得不行,也就給耽擱了。
可剩餘的,她也就個兩三百的日常吃飯,車費的錢了。
鄭夕晨知道,房東是決心來要錢,可是她也實在沒辦法,只能厚著臉,周旋。
“張姐,你先喝杯茶。”
房東根本沒有理會她遞過去的茶,眉眼間越發冷厲。
好似是認定了鄭夕晨沒錢交房租,她雙手插腰,沒有給出任何商量地餘地,厲聲問道:“行了,你就說有沒有錢吧,沒錢,我明日個就叫人來看房,你收拾收拾,找別家吧。”
鄭夕晨一下子慌了神,伸在半空中的手尷尬地收回,連忙賠著笑臉,上前求情,“張姐,再寬限幾天,我一定交。”
“不用說了,我已經看出來了,你也沒錢,我整日催得也煩,明天我便帶人過來看房,你收拾收拾,這兩日盤算著找下家吧。”
房東冷著臉說完,指了指屋內,轉身便準備走人。
鄭夕晨的眉頭緊縮,手心捏出了一層冷汗,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沒有時間去找下家,何況這個公寓是她找了好久,附近最便宜的地方了。
她不能沒了住處,想著,鄭夕晨快步追了上前,拉過她的袖子,笑著求情。
“張姐,您等等,我手上還有些錢,您隨我進屋,再等等。”
房東回頭,看了看她兩眼,停了腳步,思考了片刻,還是又轉身到了屋裡。
“您坐會,我這就去取錢。”
鄭夕晨又重新端了茶上前,回房取錢,各個角落裡的錢都掏出來了,拼拼湊湊,怎麼著還是差兩千。
“那個,張姐,這是我所有的錢了,還差兩千。”鄭夕晨的聲音小得不能再小。
房東見狀,卻是立馬鐵青著臉,聲音尖銳的質問:“你到底能不能把房租交上?”
“能,您再寬限兩天,這差的兩千,我一定給您補上。”
房東還未言語,鄭夕晨又好聲好氣地開口,“張姐,您幫幫忙,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謝謝您了,幫幫忙。”
鄭夕晨一臉誠懇地軟磨硬泡,反覆的哀求。
好久,房東大媽接過了錢,緩和了些許表情,鬆了口,“不要怪我不通人情,你有你的日子要過,我有我的日子要過,你需要錢,我家裡兩個孩子讀書,也要錢。我也不是什麼有錢人,說不要就不要,行了就這樣吧。”
鄭夕晨算是鬆了口氣,連連地點頭。
“差的2000,儘快的補上,不要我老是來要,我也有事要忙。”
臨走前,房東還一再強調著。
鄭夕晨一路賠著笑臉,點頭哈腰,連聲應答才將她送走。
但早已經過了上班的點,她是一刻也不敢耽誤地朝醫院跑去。
沖沖趕到,好在權果還在熟睡,捱了領導兩句訓斥,鄭夕晨氣喘吁吁重新回到了病房。
權果不一會便醒了,她安排著權果穿衣吃飯,又帶著他去樓下的草地上玩了一圈。
正午十分,兩人有說有笑地朝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