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部水師又有十萬,算上千餘艦船上的水手,後勤人手,可稱得上四十萬大軍。”
“漢軍最多不過十萬之數。”
張淮陽連連搖頭,謹慎道:
“殿下不可小覷漢軍,縱然如此,也不可能大意輕敵,更何況.......”
不等張淮陽說完,普六茹阿摩便打斷道:
“張將軍久在路上,只怕還不知曉我軍艦船之利害。”
“夷州造船廠,多是些陳年舊物,若是放在我普六茹部,早就拆了當柴火燒。”
“除卻艨艟、鬥艦、走舸之外,我部之中,還有車船。”
“以踏板驅動來前行的新式戰船,體積較艨艟更大,但速度不減,適合快速突擊。”
“更兼有拍艦,水戰之中,其配備的的巨型絞盤,呼嘯之間,便可驅動巨石,打擊敵船。”
“本王所乘樓船,更可喚作龍舟,船頭飾以龍首,足有四層樓,層高五十尺,長二百尺,比之那夷州的“飛雲”、“蓋海”二船,何止強出數倍?!”
“為了將軍所率南軍,能在大海上如履平地,本王還特意調遣了許多艘舫船,連線起來,便可組成連舫,覆滅漢軍不過指掌之間!”
“這又有何憂心之處?”
張淮陽見過海面上那千餘艘戰船,知道普六茹阿摩並沒有妄言。
畢竟以艦船圍瓊州,是大可汗的命令,當然錯不了。
只是他聽出了普六茹阿摩言語中的戰意,勸阻道:
“殿下,大可汗只是下令以水師斷絕瓊州商路,漸漸將大漢困死,並非從水上破敵啊!”
普六茹阿摩卻是擺擺手:
“昭武帝冒險親自出海往夷州一行,不就是為了夷州的戰船?”
“有了戰船,漢軍自然想和我部水師鬥上一鬥,既然漢軍有反抗之意,這一仗自然是要打的。”
張淮陽還要再勸:“話雖如此,可.....”
普六茹阿摩忽然定了定神,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種不可言喻的靈動:
“將軍以為,本王只會仗著艦船之利,在海上逞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