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嗖的收了回來。
程清沉下心，慢慢向人體模型的臉部看去，它雙眸緊閉，膚色白中透紅，像是睡著一般。
沒忍住，她探出手指輕輕放在模型的鼻子下面，隨之鬆了口氣，好傢伙，自己嚇自己可還行。
或許是想讓人更好的感知真實的人體狀態，所以才搞了這麼一出鮮活的學習方法？
程清想明白後，無所顧忌的開始拼湊起骨頭。
重複一次，速度快上不少，這一步完成，第五步開啟。
整個空間驟暗，先是嘈雜的聲音響起，等眼前恢復明亮時，周遭景色大變。
這是一間醫館，大門正對熱鬧的街道，醫館內有2個梳著包包頭的拿藥小學徒，程清則坐在看診的案臺後方。
她茫然四顧，下一秒一個哎喲喲哀嚎的老人家被抬了進來，他右腳不自然的歪著，骨頭露在外面，血淋淋的。
看到坐堂大夫後，老人家雙目鋥亮，高喊著，“程大夫，我腳摔斷了，好疼！哎喲，疼死我了，快給我看看！”
程清面無表情，放在桌下的雙手微微輕顫，場景實在是太真實了！彷彿須臾間，她就從荒蕪的野外來到了種花家的古代。
給遊戲策劃加雞腿，連從醫館門口跑過去的小娃娃都按照古時候的傳統剃了頭。
讓她有種觀看全息電影的參與感。
老人家坐在案前催促，“程大夫，快把腳給我接上，我明天一早還要去參加婚宴呢！”
好傢伙，都這樣了還不忘吃席。
程清把袖子摞起，露出2條古銅色結實有力的臂膀，不用刻意看就知道她現在的形象不是自己的。
隨後走出案桌，由著小學徒褪下老人家的鞋襪，蹲下身……唔……用不用這麼專業，這連腳臭都1比1的複製過來了。
程清麻著一張小臉，就著另一學徒打來的水洗了下手，直接把斷出的骨頭擺正位。
“啊！”
一聲殺豬叫竄入天靈蓋，要不是程清手穩，能把整隻腳給扯掉了。
她面無表情的抬頭，看到的是一張大汗淋漓幾欲昏死過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