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該走了。”程清冷漠無情的拒絕欺壓雛鳥,她怕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程日天很聽話的哦了一聲,想要往下滑,誰知這雛鳥不按套路出牌,鳥喙一叼,勾住程清的褲腰將她甩到了後背上。
然後撒歡的開跑。
那瘋狂的勁頭堪比鳥界哈士奇。
程清把它脖頸上的絨毛薅下來好幾綹,都毫無用處,要不是靠著自己臂力強健,早就被摔到了地上。
這樣的劇烈顛簸,讓她瞬間回憶起地球某國流行的鬥牛競技。
程日天更倒黴,祂歡歡喜喜的以為結識了新朋友,哪裡想得到別人的朋友要感情,祂的朋友要命。
祂坐在後面,哇的又吐了。
本就空空如也的胃部,吐來吐去,只吐出幾口水窪裡的水出來。
一張小臉由白轉青由青轉紅。
程清一直想找機會跳下去,不遠處都能看見鳥群了,可見雛鳥的最終目的地還是自己的族群,這是無法抗拒的天性。
但很快,她察覺出不太對,程日天整個人熱的發燙,背後薄薄的布料透來的溫度驚人。
她頂風回頭,看到的就是一個快要炸了的程日天。
程清想哭,她是造了什麼孽?
耳邊是雛鳥呦呦呦亢奮的悶叫聲,眼前是一大片大鳥虎視眈眈的注目,程清深吸一口氣,當機立斷撈過程日天,用力拋了出去。
灰褐色的鳥群在這一天見識到了煙花的美麗,也在綻放中集體燙了個發。
程日天的這次爆破和上一次不同。
雖然都是不可控,但上一次是情緒上湧刺激的技能爆發,而這一次,完全是身體不適產生的副作用。
情緒起落有時候會非常快的穩定下來,可身體不適卻一時無法得到緩解。
每一隻大鳥都沒能倖免,羽毛焦灼已經是天選之子,因為燙髮過度而謝頂的有一大片。
雛鳥再次驚呆了。
它還沒有蠢到不知危險的程度,及時剎了閘,這才免去被一鍋端的悲慘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