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娜立刻領悟,悄悄點開光屏,一邊錄屏一邊檢視交流平臺的彈幕。
沒加好友前,程清的頭像模糊一片,任誰都看不出她的面容,為什麼眼前的玩家會把她跟榜單第一掛上了鉤?
……嘶,她想起來了,雖然辨別不出五官,可頭髮的顏色卻能暴露很大問題。其他人的頭頂模糊化後花花綠綠,唯獨程清,頭頂空蕩蕩。
更何況不知何時交流平臺上便傳出首殺大佬是光頭的訊息。
趙安娜並未尋著彈幕往上追訴根源,她怕自己一錯眼珠,程清吃大虧。
即便知道小夥伴一身巨力,但她年紀小對戰經驗少也是事實,不像她們自從上了大學,體術和實戰訓練是體育課的常態。哪怕她這種在體育課混日子的,幾年來積攢的對練套路,也比程清這個還沒上高中的孩子強。
趙安娜能看出來的,這男人自然也可以,他為了在自己‘主子’面前展現實力,故意戲耍般只重擊人體最疼的位置。
每次程清想要躲避,他的雙手便如蛛絲般纏繞在她左右,讓她無法逃脫半步。
連捱了幾拳後,冷汗混著雨水打溼了程清的眼眶。
真是太疼了!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這麼疼過。
五臟六腑疼到翻騰。
不過疼才能記得更清楚。
經歷過5年高考3年模擬、夜半熬禿過頭的種花家娃別的沒有,韌勁是不缺的,程清愣是咬牙一聲不吭。
既然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偷師就不適宜拉長線,否則很容易把自己的命套牢進去。
許是認為已經掌控全場,男人越來越輕敵大意,見程清又一次笨拙的矮身躲開,嘴角噙著快意的笑,抬腳迅速往女孩的腦袋上踢去。
程清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她不退反進,瞅準了身後一根凸起的木棍,直接扛起了男人的腿往後一揚。
這一下猶如泰山壓頂,讓男人一時被摔的沒反應過來,他本身便有傷在身,這下腰部撞到凸起物上咔嚓一聲,不知是錯位還是骨裂,若是平常,他們這種經常摔摔打打造成的傷自己也能掰好,如今程清可不會給他機會。
聳身一跳,一拳擊向他的太陽穴。
程清收著力道,要不然直接能將他的腦子打出來,即便如此,男人依然頭昏眼花,想要反抗,一起身便如經受著地震海嘯般暈到嘔吐。
接下來程清將從今天兩場戰鬥中領悟的經驗,現學現賣的全都在男人身上實踐了一遍,拳拳透肉。
她再收斂力氣,也遠超常人,2、3下,男人就翻起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