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凌星月耳廓微抖,他聽到了有小廝的腳步聲走來,他不耐的微蹙了眉尖,心裡微微不悅:
“我不是已經吩咐了嗎,不許過來打擾,有任何事,都等我親自召見再回稟,這又是那個不懂事的小子,真該家法懲處。”
繼而眼眸落在不遠處仰頭呆呆的看雪蓮花燈的藍可蔓的身上,不等那小廝走進,就民就優雅的過去,不動聲色的將藍可蔓擋在了身後。
又過少許片刻,常使喚的小廝趙豪的聲音惴惴不安的傳來:
“王爺!藍家府上來接可蔓小姐回府的馬車到了!已經停在後門口了,捎信人讓帶口信說:
時間不早了,若再晚,恐多有不便,還望王爺海涵,若那花燈還沒有做完的話,明日白天也可以再來王府共同完成。”
小豪的嗓音有點抖,他深知小王爺對這藍可蔓的熾沉心懷,既然他已經鄭重吩咐了不許打擾,那就是絕對不能打擾,可是這藍家來催,若不上報,藍家搵怒,再限制了藍可蔓小姐的出行,若造成一絲絲不利於小王爺這份“歡喜”的事情發生,那自己也別想活了。
其實要說,平時的凌星月話並不多,安排公事也基本上就是:
“好。”
“嗯。”
“可以。”
“不可。”
寥寥幾個字,可是一旦涉及到這藍可蔓的小姐的事,那就是囑咐了再囑咐,一旦這小王爺安排事宜超兩遍,字數遠超平常,那基本上肯定和藍可蔓小姐有關。
一到這個時候,王府上下,除了側夫人冷清秋的小院,都會有一種無形的緊張感,甚是擔心自己尊著敬著愛著的小王爺和藍可蔓小姐進展不順利,那麼接下來的日子別想好過了,府裡肯定到處都瀰漫著一股陰鬱的味道,動不動凌星月的嘴裡,還會言簡意賅的蹦出一個字:
“罰。”
所以小豪子在來回稟此時的時候,也是心裡甚是墜墜呀,擔心自己的強行打擾會讓凌星月搵怒,再來一個字:
“罰。”
回稟完,小豪雙耳努力抻著,聽著院裡的動靜,並不敢直接跨進去一看究竟,良久,似乎凌星月聽到這個訊息也在思考,甚或是搵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