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問話……
疼嗎……
疼啊，當然疼啊！疼得她連嘶喊的動作都顯得多餘！
短短的兩個字，包含了太多太多。
曲榛榛鼻尖瞬間泛酸，她垂眸，緊抿著唇瓣，才不讓自己狼狽的哭出聲。
謝堯天見她低頭的動作，大步邁向前一步，沒有任何停頓，彎腰，緊緊將她攬進懷中，“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他咬牙呢喃出聲，已經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只是從內心的想要安撫她。
他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痛，那麼在曲榛榛的身上，同樣的疼痛就會多放大數倍。對於她來說，這不只是精神上的痛苦，還有肉體上的疼痛。
消失的那個小生命，是孕育在她身體裡的啊！
突然之間被摘除，那該有多痛！？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可以選擇生氣，但是你不能再有離開我的打算。”謝堯天摟著她的手緊緊收緊，似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這樣才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疼痛，以及想法。
“……堯天，我們……我們的孩子……孩子沒有了！——”曲榛榛沉默許久，也壓抑許久。最終抬手，緊緊回抱住他，沉重而又悲痛的說出這一句斷斷續續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會讓那些人為我們的孩子付出代價的！”謝堯天沉聲，眼眸中迸發出一抹陰狠。
“孩子……孩子……才只有……才只有兩個，兩個月。”曲榛榛斷斷續續出聲，在他的懷裡泣不成聲，顫抖著手揪住他的衣襬，無助的像個迷失的小孩，
謝堯天擰眉沉默，沉重的心情在房間裡瀰漫，他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將懷裡的她抱的更緊，才彷彿重新喘息過來。
——
翌日清晨。
趁著懷中的曲榛榛還在熟睡，謝堯天親自回住處，熬了雞湯以及一些補身體的枸杞紅棗，外加早餐的稀飯小菜，用三四個個保溫盒分別裝好，帶回病房。
進門的時候，他以為曲榛榛還沒醒，刻意將腳步放輕。只是才一抬頭，就對上了曲榛榛清淡的眼睛。
“醒了？”謝堯天快走上前，將保溫杯放在桌上。
“嗯，睡夠了。”曲榛榛拉下被子，緩緩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