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曲榛榛皺著眉看他。卻見他臉色淡淡的，絲毫沒有任何變化。可能他的表情太過輕鬆了，曲榛榛有些懷疑他在忍著，“疼就說，不用忍著。”
“沒忍，是真的不疼。”謝堯天笑著出聲，女人臉上擔憂的神色，讓他覺得心情異常的明亮，明亮的令他完全忽視了手臂上傳來的淡淡刺痛感。
“真的不痛？”曲榛榛擦拭完，收了鑷子，去拿另一個瓶子。
謝堯天點頭，“真的不痛，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怕痛？”
“切，那是你皮厚！”曲榛榛不屑的出聲，手上上藥的動作也開始變得粗魯起來。
謝堯天微微皺眉，卻沒有發出聲音。
“讓你逞強。”曲榛榛嘴角一勾，如願見到他吃痛的表情之後，手上的力道緩緩放柔，也不是真的想讓他疼，就是想滅滅他的威風。免得他老是瞧不起她。
謝堯天抬眸，抿唇，眸光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曲榛榛丟下鑷子，又去拿另一瓶藥水，轉身的時候恰好對上他的眼神，“你笑什麼？不疼了嗎？”
謝堯天這回學的聰明瞭，點頭，老實的道：“有點疼，但我笑的不是這個。”
“那你為什麼笑？我臉上有東西嗎？”曲榛榛說著，抬手摸了一下臉，他老這樣看著自己笑的樣子真的有些怪怪的感覺。
好像，從他醒過來之後，就經常這樣子。
“沒有東西，就是看著你想笑。”謝堯天握住她摸臉的手在掌心捏著，語氣低沉，“能再像以前一樣靜靜的看著你，恍然覺得如夢一般。”
他不會說話，更不會說動聽的話。每一次說的，都是他內心最直接的感受，也是最想說的話。
曲榛榛微怔，竟被他這樣簡單的一句話戳中了淚點，畢竟不想真的在他面前哭，於是她扯出了一個像哭一樣的笑容，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梗咽聲：“傻，有什麼好看的，我現在不僅回來了，將來還要跟你待好長好長的時間呢，只求你到時候別看膩了就好。”
“怎麼會，永遠看不膩。”謝堯天凝眉，眼神幽深的直視著她。
曲榛榛心頭一慌，撇開視線，臉蛋上隱隱傳來一陣溫熱，“哎呀，藥還沒換好，你不要打擾我！”
“我沒有打擾你，我很認真。”謝堯天沉下眼眸，右手搭在曲榛榛的肩上，將她身子轉過來，迫使她與自己對視，“榛榛，找不到你的這段日子我很痛苦，我不想再經歷一次，我是真的在乎你。你怎樣生氣都好，我可以解釋，但是請你別衝動的
離開。”
那沒日沒夜的尋找的日子，他真的有些後怕了。以至於讓他每次夢醒，都第一時間去找睡在身旁的她，似乎很怕哪一次睜開眼睛她又沒了身影。
“我不會走了。”曲榛榛低頭，不敢與他的視線對視，他的眼眸太過複雜，深情之中帶著眷戀，又隱隱夾雜著一絲疼痛。那疼痛讓她覺得愧疚，又覺得難以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