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柏?”曲榛榛詫異的跟著抬眸,望他。
疑惑,就他這樣的瘋子,也會救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不正常。
“嗯,對啊,就是小柏,你新婚丈夫嘞!”安叔說著,忽的又低頭,曖昧的看向曲榛榛。
“新婚丈夫?!你指的是他?!!!”
曲榛榛呆住。
什麼時候,她又多了個新婚丈夫的?!
“我……”曲榛榛掙扎著起身解釋。
肩上倏然壓上一隻手臂,“咳咳”穆出聲,手握拳狀在嘴邊小聲的出聲:“還想活著回去見你那男人的話,就乖乖的什麼都別說。”
“你又想搞什麼鬼?”曲榛榛仰頭,逆著光看他。
“其他事情你無需知道,照做就行。”穆收回手,不動聲色的冷下臉色,恢復成之前的那種生人勿近的模樣。
“嘁,誰稀罕……”反正她都已經從沙塵暴中活了下來,還怕你個小白臉不成?
曲榛榛低聲吐槽一聲,轉過視線,將注意力放回在生產的母駱駝身上。
“噶噶。”
母駱駝低低呻吟兩聲,腳上忽的使勁蹬了兩下。
“哇!出來了出來了!”
曲榛榛一聲驚呼,眸光直盯著一處。視野裡,那灰不溜丟的一團溼漉漉的東西,想必就是小駱駝的腦袋了吧?
“噓”
安叔扭頭,對著曲榛榛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哦,抱歉,我忘了。”曲榛榛低頭,自覺冒失的垂下了腦袋。
嘎嘎嘎噶噶。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頭頂的太陽光普照著這間不大的乾草棚,高溫而下,那完全沐浴在陽光之中的母駱駝的呻吟聲漸漸的越來越弱,蹬腿掙扎的動作也由大減弱,看似就像一個電力不足的風扇一般,漸漸的失去了動力。
在場的三人皆都不由自主的噙起了眉頭。
氣氛太安靜、太凝重,曲榛榛不由得舔舔已經開始乾裂的唇瓣,道,“它……應該沒。”
“沒救了。”安叔低落的打斷曲榛榛的話。
“不不不!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曲榛榛驚慌的抬手,擦掉自己頰上劃落的熱汗,解釋:“我只是想問,它應該沒事吧?”
安叔沉默了一秒,搖頭,已被歲月刻上痕跡的臉上劃過一抹沉痛,“有事,它沒有撐過那一關,小駱駝和它,都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