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的心都停止跳動了，那一瞬間，他大步上前，想去抓住她的手。但她的身子墜落的太快，幾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她的身影便消失在眼前。
“快！拉住他！”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身後的警員急忙上前，將嘶喊的沈相拉住，避免他也想不開跟著跳下去。
而前面破窗而出的沈佳佳，卻沒人來得及拉住她的手。
離她位置最近的，當屬沈相，他都沒有反應過來，眾人更是來不及去反應。
所有人都知道，從這樓下墜落的後果，紛紛低下頭，不再言語。
一時之間，房間內，只剩下沈相哭得失聲的哀傷喊聲。
“佳佳——！佳……”
或許他的悲傷太過沉重，眼前的一切太難以接受，這個中旬的男人終於堅持不住，下一句哭喊還沒緩過來，便停下聲音，腦袋歪向一側暈了過去。
“帶走。”
警員連忙將昏迷的人帶了出去。
碩大的辦公室內，在短短的幾分鐘，所有人全部撤離。只剩林皓站在原地，望著那缺了一面、殘缺不堪的落地玻璃，內心久久不能平復。
……
沈佳佳死了。
這是必然的，從那麼二十多樓摔下，就算是大羅神仙，也不可能平安無事。
曲榛榛一開始並不知情，沈佳佳墜樓的時候，她已經帶著謝堯天離開，這個訊息，她是被來醫院探望的林皓告知的。
聽這個訊息，除了一開始的震驚之外，她再沒有其他的感受。
不是說她這個人冷血，而是看著眼前還趴在床上昏迷的謝堯天，她實在對那個傷害他的女人不感到同情。
硫酸落在人身上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不知道。
但是當看著醫生給謝堯天上藥時，那背上一大片灼燒腐蝕的痕跡，她只覺得自己心都跟揪著一起疼了起來。
有時候她寧願想著，這個受傷的人是自己。
這樣起碼她可以不用受心裡的這道煎熬。
“扣扣。”
門口傳來兩聲輕聲的敲門聲，曲榛榛回過神，抬起頭看向門口，“請進。”
‘吱呀’一聲，門外人推門而入。
一眼看到坐在床頭的曲榛榛，進門的人發出一聲低低的輕嘆。
“榛榛啊，你稍微休息一下，醫生已經說了沒事的，不用擔心，他現在昏迷是正常現象。”夏婉心一身輕鬆休閒的裝扮，慢慢走到她身後，抬手安撫的搭在她的肩頭。
曲榛榛頓了一下，側目看她一眼，緩緩開口，“我知道，只是我想陪著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