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不夠格,我說了算。”謝堯天沉聲,清冷的眼眸中同樣透出高傲不屑的輕蔑。
兩個男人,同時噤聲,剩下四目相對的目光在激烈的拼搏。
看在旁人眼裡,只以為是在敘舊。
而實則兩個當事人,早就已經用眼神將對方凌遲了千百遍。
“呵呵呵,榛榛,知道你來這裡嗎?”
尹澤言收回視線,裝著不經意的樣子,率先出聲。
謝堯天淡淡的掀起眼眸,寒冷至極的目光投向他,帶著低沉壓迫的聲音啟唇出聲,“她的事,你少打聽。”
“呵呵。這個,你有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尹澤言挑眉,修長的指尖交握放在桌上,目光靜靜的望向謝堯天。
謝堯天眸光一掃,薄唇輕勾,“所以
,你的意思是不準備罷手了?”
“罷手?呵呵,不,我怎麼會罷手,你,才是那個半路冒出來的人。”尹澤言前傾身子,漆黑的眼眸在燈光下直逼向謝堯天。
謝堯天面帶嘲諷之笑,拿起桌上的酒杯,筆挺的長腿交疊,好整以暇的靠在座椅上眯眼看他,“哪裡來的理由說的這麼好聽?你不過就是懦弱,四年前你出國的時候,哦不,時間要更早一些。在你們讀大學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敢告訴她?”
尹澤言沉默,眉宇深沉。
“看到我出現,你覺得有危機感?覺得本屬於你的東西被別人奪走了?那你是活該。”謝堯天修長的指尖捏著酒杯輕輕的晃了晃。
“早在四年前,你為了學位與名利出國的時候,就該知道,她不會等你。本來她對你便是無意,後來則更是無稽之談。我是半路冒出來的?呵呵,但你作為一個一直都在的人,佔盡了優勢,卻成了她最無關的男人,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和我爭?!”
最後一個字落下,謝堯天高傲的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透明空蕩的酒杯被他輕輕的放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卻仿若一塊鐵石,重重的砸在尹澤言的胸口上。
“呵呵,你懂什麼?我如果沒有權利與名利,如何保護她?”尹澤言低頭,揚唇輕笑。
“哦?所以你現在拿到雙a學位與名利,保護到她了嗎?”謝堯天淡淡嘲諷。
尹澤言面色一頓,緩緩抬頭看向他,一字一頓的道:“等你傷了她心的時候,就是我保護她的時候。”
“呵呵,那估計你等不到那個時候。”謝堯天轉身,抓過椅背上的外套,起身,欲離開。
“等等,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會不會答應她簽約工作室的事嗎?”尹澤言忽然出聲叫住他。
謝堯天停下腳步,噙眉,轉身看他,“你怎麼知道?”
按理說,這件事,榛榛應該還來不及問他的。
“怎麼?允許你查我的資料,就不許我找偵探跟你們?”尹澤言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笑著站起身。
“你這是跟蹤!”謝堯天皺眉,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尹澤言勾唇,邁開腳步走到謝堯天的面前,四目相對,他低低出聲:“那又怎樣?你們現在不就已經因為我吵架了嗎?怎麼?現在想要急著回去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