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猶豫、思考著。
這個人,他到底救、還是不救?
以謝堯天的性格,第二天知道訊息之後,他真的會聽從那些蠢蛋的要求,隻身前往指定地點。
除掉謝堯天,對他來說當然是好的,他無所謂他的死活。
只不過,他覺得借用一個女人之手來誘他上鉤。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讓他感到很不屑!
況且……
他眯起眼睛,朝走廊上那副掛著的畫看了一眼。
揚唇,下一秒嘴角揚起一個興味的笑意。
這樣一副血腥而又暴力的畫,當時在她的眼裡,是怎麼形容的來著?
哦,她好像是說,像血蝴蝶?
呵呵呵……
她真的單純到誤以為他是那種喜歡用紅顏料來畫畫的人?
這幅畫,是他用仇家喉管裡沸騰滾燙的血,親手做的一幅畫。
每當看到這幅畫,他彷彿就能感受到那種徒手血刃的快感……
而她竟然會形容,是血蝴蝶?
呵呵呵,真是一個可愛的形容詞。
擁有這麼特殊又可愛想法的一個人,他怎麼能讓她就死在那些蠢貨的手裡?
尤其是……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祝子騫握著高腳酒杯的五指微微收攏。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不小心撞到了他,那個時候,他全然不知道她的身份。感觸也是最直接最純粹的。
當時她向他道歉的每一舉一動。以及,她擔憂的皺緊眉頭的樣子,好像每一個畫面,他都記得異常的清楚。
那個時候,他是真的覺得眼前的女人格外的有趣,才會想著要逗一逗她,賴著她請自己吃飯。看著她不情願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如坐針氈的坐在自己對面。
後來,第二相遇也是他所料未及的。
沒想到她喝醉酒後的爆發力這麼的強悍。
他親眼看見她毫不猶豫的抬腳踹向一箇中年男子的襠部,踹的那樣的毫不留情,以及英姿颯爽。
真的,他當時真的覺得她做這動作做的十分的英姿颯爽、賞心悅目,他完全不擔心她的安危,倒是擔心她面前的那個男人,從此以後下半身會不會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