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亮聳肩,那隻扎完針的手,吊兒郎當的抄進口袋,“我也不清楚,趕到的時候,他已經這樣了。”
黑傑克抿唇,本就黝黑的臉,顯得更加的黑沉。
“之前不是還好好的?”
鄧亮往前走了幾步,身子斜靠在牆壁上,聲音有些疲憊的道:“都說了我不清楚啊,這好小子!我好不容易晚上精心設計了一個約會,這下全被他給搞砸了!看他出來之後,我不得好好揍他一頓!”
黑傑克微微挑了下眉,朝急救室的方向看去,“他情況怎麼樣?”
鄧亮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懶懶的收回視線,勾唇嗤笑一聲,伸出長指指著自己另一手的手腕處,“割腕,這個地方,五公分長,零點五公分深的傷口。你覺得情況能怎麼樣?”
“割腕?!”黑傑克錯愕的瞪大眼睛,他來的路上想過無數種出事的情況,唯獨沒想到竟然是割腕?
“誰能割得了他的手腕?”黑傑克緊皺著眉頭,轉眸看著鄧亮追問。
鄧亮身上的白襯衫還沾著點點血色,看上去頗有些狼狽。
黑傑克望過去時,只見他忽的沉下了臉色,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有些頭疼的開口,“除了他自己,你覺得還有誰能在正常情況下傷得了他?”
黑傑克大驚,嘴巴微張,“他自己?為什麼?”
鄧亮搖頭,眉頭皺得更緊了。
“要是我知道為什麼,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
他會在十五做出割腕這種操蛋傻事時,就將他狠狠的揍一頓!
黑傑克看著鄧亮沉默的樣子,眼神左右閃爍一下,收回視線,望向急救室的門口,嘆氣,
“有什麼事情,都等他出來再說吧。”
鄧亮聞言抬起頭,目光幽深的看著緊閉的急救室大門。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兩人已經由最開始站著的姿勢,換到了一邊的長椅上坐下。
這期間,門上的那盞燈,始終都沒有暗下。
那道門裡面,也沒有出來過任何一個人。
‘咔嗒——’
正想著,緊閉的急救室大門突然開啟,裡面走出來一個帶著口罩和醫用手套的護士。
護士半垂著眼簾,手套上沾著點點血跡,一出門,便往走廊上看。在見到鄧亮的時候,邁步走了過來。
鄧亮眼睛一亮,登時站起身,迎了上去。
“護士,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護士摘下口罩,露出那張熟悉的臉,正是前不久借他手機帶他去輸血的那一位。
她幾不可聞的搖了搖頭,微仰頭看著他,面露難色,“病人的情況有些複雜,不僅是手腕上的傷口,我們驗血的時候,還發現他食用了大量的安眠藥。”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