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拳頭緊握，牙根緊要，圓潤的額上，似乎度冒出了青筋。
沈曉瞪著眼睛，驚訝的看著曲榛榛，一秒過後笑出了聲，“撲哧——！哈哈哈哈哈哈！榛榛姐說的對！”
曲榛榛勾唇輕輕一笑，對她招手，“好了，我們回去吧，這個道理你現在知道了吧？”
沈曉回過神，屁顛屁顛的跑到曲榛榛面前，跟在她身後重重的點著頭，“嗯嗯嗯！我知道了！以後一定謹遵教導！”
兩人漸漸走出一段距離，身後傳來胡念念隱忍的聲音，“曲榛榛——”
曲榛榛頓住腳步，不急不緩的回過頭，挑眉，“還有什麼事？”
胡念念張唇，正欲說話，曲榛榛忽然抬手，止住她的動作，開玩笑的道：“你等下，我事先說明啊，你的段位太高，讓我來教你道理，實在是無能為力。”
“……”胡念念咬牙，五指收緊，修長的指甲深陷進掌心，“口才不錯，希望以後你能也一直有好運氣。”
曲榛榛微笑，大大方方的應下，“謝謝，你也是。”
胡念念瞪圓了眼睛，腮幫子都氣鼓了。曲榛榛漫不經心的對沈曉招手，“走了，我們該回去了，導演該開始找人了。”
“嗯嗯！好，榛榛姐你等等我！”沈曉快速收回視線，丟了一個鄙夷的眼神給胡念念，在她氣的快要將眼珠子瞪出來之時，轉身追上了曲榛榛的步伐。
胡念念站在原地，忿忿的一跺腳，一口牙都快被咬碎了。
“念姐，您放心，她得意不了多久的。”胡念念旁邊的小助理低聲說了一句話。
胡念念低頭，陰沉的視線看著她，“剛剛你怎麼就跟啞巴一樣了呢？”
助理一愣，然後結結巴巴的道：“抱、抱歉，其實我覺得榛榛姐……不是！曲、曲榛榛其實本來對您沒有那麼重的敵意的……”
“你什麼意思？！”助理的一句話，成功將暴怒邊緣的胡念念徹底惹炸。她高高揚起手，對著助理的臉頰直扇下一個巴掌，聲音掐尖了，“你是在說我的不是！？或許是應該忘了，給你發工資的人是誰！”
助理被打的偏過了頭，幾縷髮絲垂在臉頰上。
她頓了頓，抿唇，抬手將鼻樑上的眼睛扶正，聲音低沉，“對不起念姐，我錯了。”
胡念念低嗤了一聲，踩著高跟鞋往前走了兩步，又忽然停下，盯著她低著腦袋的發頂看著，“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正直，覺得曲榛榛是對的？”
助理沒有說話，胡念念走到她面前，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足以讓她可以低頭俯視著面前的助理。
充滿不屑的語氣，“等你哪一天能對我發號施令的時候，你再來跟我說這些對錯，而現在……你只是一個依仗著我的小助理。”
她伸出手，指尖挑起助理的下巴，“只要我一句話，你猜，這份工作你還能不能保住？”
助理眼神閃爍了一下，什麼話都沒有說。
胡念念嫌惡的甩開她的臉，抽出紙巾擦了擦，往前走了幾步，不耐的回頭看她，“還等著做什麼？看來你是真的不需要這份工作了?”
助理回過神，立即一路小跑著追上她。
——
片場內，剛結束完一個面部特寫的曲榛榛，正端著保溫杯坐在靠椅上喝著水。
沈曉從身後走過來，將震動的手機遞到曲榛榛面前，“榛榛姐，你的手機一直在震動。”
曲榛榛蓋上蓋子，接過來，看了一眼。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