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心吸吸鼻子，點頭，“還不允許我開心的哭了？”
“好好好！允許允許！”曲榛榛重重點頭，緊緊的將她抱進懷中。
兩個女人感動涕零的相擁在一起，這個時候，全世界在她們眼中都變得渺小了。諾大的客廳裡，傭人都很識趣的紛紛繞開她們二人。
湊巧這個時候有個不識相的，甩著手裡的車鑰匙，一路吹著口哨走進，見到這個情景時，他穆然停在門口，然後大喇喇的說上一句。
“你們……在演哪出戏？”
夏婉心和曲榛榛二人不約而同的怔了怔，一點一點的抬起頭，視線冰冷的朝門口看去。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十五，默默後退幾步，面色僵硬，“對、對不起打擾了。”
夏婉心沒說話，向上翻了個白眼，鬆開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十五抿著唇角，看著她的模樣，忍了忍，沒忍住笑出了聲，“那個……那什麼，桌上有紙，你可以用紙擦。”
這袖子一抹，眼妝全都糊成了一團。看起來簡直就是個……國寶啊。
夏婉心吸吸鼻子，聲音梗咽，“要、要你說？我會不知道？”彎腰，從桌上抱起紙巾盒，連著抽出三張，照著眼角就是一通亂抹。
十五：“……”
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上前幾步，對著她伸出手指指了指眼角的部分，“那個，你的妝花了。”
“……”夏婉心使命擦眼淚的動作頓住，表情愣了幾秒，然後破罐子破摔的重重擤了下鼻涕，“我知道！”
說完把鼻涕紙揉成一團，隨手朝垃圾筐丟去，不料打中框沿又彈了出來，恰巧滾落在十五的腳邊。
兩人同時愣了愣，夏婉心吸吸鼻子率先道，“幫忙撿一下，謝謝。”
十五愣住，腳步僵硬在那裡。
大姐，他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她擤了鼻涕的，讓他撿？他也是有潔癖的好不好？
見他站著沒動，夏婉心懶懶的挑眉，“怎麼了？嫌棄？”
十五對上夏婉心的視線，當下愣住了，完全是出於條件反射的就蹲下撿起紙團，快速丟進了框中。丟完之後，才徹底的傻眼的站在原地。
“……”
呃，好惡心，指尖好像碰到了，有些黏黏的，怎麼辦？如果這個時候他要求去廁所洗手，會不會又被認為是在嫌棄她？
十五繃著神經，求救般的轉頭看向一側的曲榛榛。
曲榛榛正低著頭擦眼淚，與夏婉心相比，她的情況好多了，臉上沒有帶妝，擦完之後，也只是眼角有些紅腫。